顾白并没有想这么多,楚泽深问什么他就回什么。
“跟你讲讲我一天都做了什么。”他顿了一下看向楚泽深,“你也要和我讲讲你在学校里都干了些什么,大学的生活是怎样的。”
楚泽深揉了一下顾白的头:“我当然会和你一起分享生活。”
顾白哼了一声,随后想到来了什么立即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咬着牙说:“楚泽深,你是不是没擦手将西瓜汁抹在我头上了!”
一楼的众人听到楼上传来几声巨大的声响,楚家夫妇对此都习以为常,肯定是自家儿子而顾白小朋友生气了,两人正在追闹。
但客人似乎被这几声响给吓了一跳,问道:“楼上怎么了?”
楚夫人平静地说:“不要紧,泽深冒冒失失的,应该是把行李给弄倒了。”
楚泽深背着顾白哄了好些时候,又遭受了窒息的的报复,才把人给哄好。
晚上出去吃饭之前还亲自给顾白小朋友洗了个头,将头上的西瓜汁给清洗干净。
翌日,楚泽深出发到机场几乎所有人都去送了。
顾家一家三口还有谢闻,陆盛凡。
顾楚两家是坐在同一辆车去的机场,路上已经分别叮嘱过楚泽深,所以到了机场,四位大人都把时间留给孩子们去相聚。
谢闻考上了S市的大学,而陆盛凡要出国,从小长大的三人在高中结束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一次离别。
留在本地上学的谢闻和顾白并肩站着,抬手揽住了顾白的肩膀,对楚泽深说:“放心去吧,弟弟我会好好照顾的。”
这话说得楚泽深好像要远去不回来,把小朋友留下来交托给友人照顾一样。
楚泽深抬手将顾白拉到自己的身前,皱着眉对谢闻说:“轮不着你照顾,先照顾你自己吧。”
一个暑假过去,谢闻觉得楚泽深的弟控性质好像越发严重了,感觉已经没救了。
陆盛凡过几天也飞M国了,笑着说:“阿泽说得不错,你自己先照顾自己吧挂三。”
谢闻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有什么不能照顾自己,不过就是挂了科目三两次而已,家里有司机用不着他开车。
楚泽深和陆盛凡说:“过几天不能去送你了。”
陆盛凡不在乎地说:“我送你也一样,再者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一张机票的事而已,放假了我们再聚。”
他们三个人说了一会儿后,陆盛凡拉着谢闻走到一边。
谢闻不明所以地说:“我还没有和阿泽说完话呢。”
“阿泽和你没什么好聊的,还不如把时间让给顾白,让他和阿泽去聊,这两人从小就没有分开过,特别是顾白,应该很舍不得阿泽。”
谢闻喃喃地说:“我也和阿泽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不过想到楚泽深这个弟控,顾白也不能和他比,所以他就闭上嘴巴不说了。
昨天顾白被楚泽深哄好了后心情一直都非常平静,直到到达机场,楚泽深要离开他的实感越来越大了。
楚泽深当然也看出了顾白小朋友的心思,放下手上的行李抱住了面前的小朋友。
顾白被楚泽深抱住的瞬间,心里的不舍忽然迸发出来了,他将头埋进楚泽深的肩里。
楚泽深轻轻地揉着顾白小朋友的后脑勺,轻声地问:“哭了吗?”
顾白闷声回答:“还没有。”
另一个意思是,快哭了。
听到这个回答楚泽深不由地笑了起来,学着顾叔经常和顾白说的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顾白吸了一下鼻子:“我没哭。”
“哭也没有关系,在我这里你可以哭。”楚泽深双手抱着顾白的肩膀,“交了新朋友,可不要忘记家里还有个哥哥。”
顾白鼻子一酸更想哭了。
“有了新朋友你不许不理我。”
楚泽深听到小朋友凶凶地说话,应下:“你可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当然我不会不理你。”
“嗯,你走吧。”顾白推开了楚泽深,低着头走到顾夫人身边。
楚泽深怀里一空,小朋友好像比他更舍得放手。
顾夫人看到儿子鼻子红红的样子,把人搂进怀里哄着:“不哭不哭,哥哥又不是不回来。”
楚泽深登记时往后看,顾白红着眼眶紧紧地盯着他看。
此时楚泽深的心好像被刺痛了一样,这还是他第一次把顾白给弄哭了,滋味不太好受。
以后他再也不想把顾白弄哭了。
回家的路上,顾白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回到家后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礼物盒。
楚泽深送他的开学礼物是一部手机,方便他们两人打电话。
顾白用这部手机给楚泽深打了四年的电话,互相分享着每天的生活,即使两人都不在对方的身边,但从来都没有缺席过对方的身后,直到楚泽深大学毕业回到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