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容似韶光照夜,艳若朝霞映雪。
“是你?”
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轻咦了声,随后喊出了相同的台词。
原来面前女子正是在开阳糜家宅院所见过的名叫石贝的少女,哦,还是荀或的一个小迷妹。
上次聊到最后,王政已经已隐隐猜出对方用的应是假名,很大可能便是历史上的那位糜夫人,如今又在糜府见到,心中便觉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看破不说破,毕竟自己同样未曾以真名告知,想到这里,王政笑了笑,便站起身拱手作揖:“原来这是姑娘的棋盘,倒是在下失礼了。”
相比上次,大半年没见后的糜贞身量又长了些,盯着王政看了会,却是先不说话,只是随意的坐在了王政对面的石椅上,也拿出了一个陶罐,都囔道:“失礼不失礼不知道,反正你这人是不拘礼的,似乎到哪里都当自己家一般随意啊。”
王政哑然失笑,还别说,莫说是这糜府,便是下邳,乃至整个徐州,真论起来,还的确都算是他自家后院一般。
嘴上却是笑呵呵道:“姑娘取笑了。”
“你不是王政的亲卫吗?”糜贞打开那盒子,从中抓了几颗棋子,一边问道:“今日糜老爷的家宴好像没请他吧,怎地你又来了?”
“糜君如今乃是将军麾下的重臣。”王政随便找了个理由道:“便是将军不来,俺这等小兵前来道贺,也不算奇怪吧?”
“小兵?”
糜贞听到这话,轻笑了起来,又露出了两个梨涡,黑夜虽暗,却彷佛被她的笑容照亮一般:“你可不像个普通的兵卒。”
“哦?”王政侧目望去:“那我像什么?”
糜贞把一颗白子放在手中把玩着,忽然敲在那棋枰上,“啪”一声清响,那颗棋子稳稳地粘在了桌面,随后长吁了口气,微笑道:
“徐州各家的世家公子,还有一些仕途得志的儒生我也见过不少,却觉得他们都是一些平庸之辈,就像笼中的鸣禽,纵然毛羽灿烂,这辈子都飞不了多高。”
“相比之下,你虽布衣常服,可却让人觉得像是一只抟风掣电的大鹏,终有一日会冲上云霄。”
“要非你长相实在一般,这等气度,加上按年龄推敲,我都要怀疑你是王政了。”
王政越发诧异了。
他本来就觉得这少女十分聪慧,按道理早该猜测出他的真实身份的,便如他猜出对方是糜贞一般,原来,却是因为这个理由?
摸了摸下巴,王政问道:“你见过王政?还是糜...公告诉你的?”
“二哥怎敢在背后议论他的主君。”少女摇了摇头:“我是没见过王政,不过我身边一个婢女却是亲眼见过,言其很是英俊,还说...”
“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真是夸张。”
额...
王政连连干咳,一时竟觉失语,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好一会,他由衷的赞叹道:“那位姑娘很有眼光!”
“更十分之有品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