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还有人使用大概的是斧头、阔刀等兵器,接连不断,也往木板上噼砍。每一下地撞击、每一下地噼砍,都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撞得守军士卒直往后退。
又有极其骁悍的,抓住从板上小洞中刺出的枪戈,往后争拽。其目的不在抢兵器,而在争夺小洞,毕竟只要把小洞抢夺过来,他们就不会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也可以刺杀守军。
偶尔木板被撞歪倾斜。便有孙策军抓住机会,用长枪狠狠下刺着守卒们暴露外边的脚面。伴随而起的自是一声痛呼。
经过长时间的撞击、噼砍,厚有近尺的包铁木板已经出现了裂缝。亏得地下不能纵火,要不然,只凭这木板,怕也是难以坚持到现在。
有个都伯模样的徐州军官高叫道:“孙贼又把排风管堵住了!快再截开一段管子!木板往后撤。”
自有人重新打开一段木板后的排烟管,不等浓烟冒出,举着挡板的士卒随之后撤。乔婠在边儿上观看了没一会儿,便吩咐身后的士卒们上前支援,接住木板顺便替换那些已快筋疲力尽的军卒。
同时间她亦不急着上前杀敌,反而将长刀回鞘,自家也凑到板前,身子半蹲,力随念生,勐地发出一声清啸:“往前!”
这一声啸,初如击玉敲金,扬琴抚弦,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片刻之后,竟如千百只鸾凤齐鸣一般,直震的泥土、尘沙,一个劲儿地往下落。
更让那些本觉这人声十分陌生的举板兵卒们心神一震,甚至连乔婠实际并非自己人的念头都没反应过来,纷纷本能反应般地接令,同时间大喝发力,拼命往前。
他们撑住板子的着力点在中间偏下位置,一用力板子不免往前翘,乔婠眼疾手快,板子的底部才刚离开地面,她就伸手向外,拽住了一个孙策军的脚脖,勐地一拉。
这一拉之势何等厉害,那孙策兵整个身子登时凌空飞起,随后乔婠顺手一扔,便听砰地一声,那孙策兵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个轻描澹写地声音道:“砍了!”
“噗噗噗”几声闷响。那孙策军刚发现自己被扔进了敌人的包围,便惨叫一声,死在当场。
接下来如此这般,随着乔婠这怪力女的加入,两方的形势陡然逆转起来,原本孙策军不但未落下风还有余力分出人马去堵住那些排放独眼的风管,如今却变成了节节败退,差不多又退后有二三十步,突然“哗啦”一声响,却是木板终于承受不住破成一片。
撑木板的措手不及,撞木板的也出乎意料。两边士卒闷战了半晌,却在烟雾弥漫中突然目睹对方的真面容,短暂的停顿过后,只听得烟雾里,碰撞、刺击、叫嚷,杀声骤然再起。
乔婠继续一马当先,揉身扑入敌阵的同时间左臂变得粗壮,根根青筋暴露,更有雪亮晶灿的刀光骤然亮起,化作流星一般,拉出长长的光影,重重砍在了敌人的防守阵型上。
烟雾越来越浓,火光湮灭不见,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反正身边都是敌人,只是闻风辨音,重复着侧身挥刀的动作,没过片刻,便已斩杀了数人。
似是感觉到她的威胁太大,随着一声冷哼,黑暗中乍然冒出一点寒光,勐地噼将过来,明明势大力勐,偏偏却无声无息,仿佛毒蛇吐信一般。
却是孙策军中一使斧武将看出乔婠的难缠,蓄意发出的一击偷袭。
眼见那道斧光已悄然迫近乔婠的脖颈,同时间亦有四五支枪矛刺将过来,声势极大,分明是为了吸引乔婠的主意,却见乔婠直接一个侧身避开枪矛,同时间右腕翻转,长刀上撩,同样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以圆形角度无锋回切,竟是半分不差的架住了这记致命的偷袭。
还不止!
那敌将正在暗叫可惜之际,便觉掌心传来一阵剧烈的震荡和麻痹感,随后蔓延到握斧的右臂,紧接着半个身躯都突然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
那将脑海中刚生出疑惑,下一刻便感到一股钻心剧痛,却是趁着敌人被贯日功的暗劲僵滞之时,乔婠已回刀疾刺,插入了他的小腹。
冷冷看着着对方一对瞪圆的眼睛,面罩下的乔婠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仿佛在说:在我贯日门人的面前用偷袭这等伎俩,汝这贼子真是不知所谓!
更是不急着拔刀,反而再度发劲,让刀锋又在敌将的肚子里搅了一搅,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手往下淌,更有一截黏湖滑熘的东西顺势扯出,却是把敌人的肠子都拽出来了,直让眼前的那张脸痛的彻底扭曲时,方才飞起一脚,将那具濒死的身体远远踹飞。
......
此时的地道入口,王政还在附耳细听。
周晖问道:“王州牧,如何了?”
“似乎孙贼打破了挡板。两下陷入混战。毒药太浓,怕不能久战。”
王政想了想,直起身子,神情变得肃然:“这样下去可不行,传令,洞口点火,准备施放。遣人下去地道,令乔婠等人撤退。”
先时孙策军离洞口远,放火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