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陈晚,“你们也一起吧。”
“愚昧!”董教授将大字报摔得啪啪作响,他年纪不轻,再加上下放时遭了不少罪,身体底子大不如常人,齐仲康怕他气出个好歹,不断出言宽慰。
董教授做了几次深呼吸,齐仲康说得没错,他一个孤家寡人,气病了折腾的还是自己,不值当。
“实在对不住。”董教授向陈晚致歉,“没想到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会给你添那么多麻烦,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我这套房子,你放心,我会让他亲自给你个交代的。”
齐仲康跟董教授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越过董教授去管教董嘉年,尤其是他和董嘉年素未谋面。他之前跟陈晚承诺的给他个交代,实际上指的是做董教授的传声筒。
如今既然陈晚与董教授当面谈了,那他用不着再两头跑。
多亏了王利安,陈晚虽然没上过董教授的课,但也了解了他在学校的光荣事迹,他说出口的话,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绝不会食言。
董教授的前妻姓广,广家在老东门,时隔多年,董教授依然记得广家的当家人,也就是他的岳父,生日在举国同庆这一天。
当年的广家何其光鲜,谁能料到他们也有落得住大杂院的一天,连带着广老爷子的排场也跟着寒酸了起来。
“老广家的,有人找!”广老变成了老广,董教授感慨他那好面子的岳父想必也品遍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谁呀?”女人的手掀起了帘子,故人相见,女人防备地挡在门帘外,“你来干什么?”
岁月不败美人,董教授咽下喉咙里那句好久不见:“我找董嘉年,你叫他出来见我。”
从称呼上足以看出董教授对董嘉年的态度,然而女人仍旧如临大敌:“你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干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董教授脾气是遇好则好遇坏则坏,“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办得挺热闹的。”
“你等着,我去叫他。”女人终于妥协,进门把董嘉年叫了出来。她原想在外面守着,奈何广老爷子一直唤她。
董嘉年浑身酒气,他全然不知董教授的来意:“爸,你怎么来了?”
见他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型,董教授原本熄下去的火苗滕地蹿到了脑门:“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胡编乱造,匿名举报、贴大字报,你可真有出息!”
董嘉年眼神闪躲:“爸你说啥呢,那些事我根本没干过。”
“你的字是我教的,你当我是瞎子?”董教授指着董嘉年的鼻子,“跟我回去给人道歉。”
董嘉年拒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父子俩在院子里僵持,门帘一动,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嘉年,你外公找你——这位是?”
“爸。”董嘉年回头,意识到此刻的场面后,尴尬地改了口,“孟叔,这是我生父董经纶。”
董嘉年称呼的变换让孟叔的身份昭然若揭,面对前期的现任丈夫,董教授道了声你好。
“你好。”董教授的怒斥孟海在屋里听了个一清二楚,董嘉年叫了他十来年的爸,他有责任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董教授猜到董嘉年会否认,他将举报信递给孟海:“这上面的字迹,我想你应该不陌生。”
董嘉年没想到董教授会有举报信,他顿时慌了神:“爸,你听我解释——”
“一分钟,给我合理的理由。”董嘉年的字迹孟海当然不陌生,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举报信的内容,哪怕不了解实情,他也能看出这封举报信的不妥。
凡事讲究真材实据,董嘉年的举报信,孟海总结下来这位叫陈晚的学生只做了两件事,穿新衣服以及租董经纶的房子,其余皆是主观臆断。
或者说,胡编乱造。
“我……我……”董嘉年支支吾吾半天,除了一个我字什么都没编出来。
“时间到。”孟海交还举报信,“明天我会带嘉年去南财大当面向陈晚道歉,小吴,去把车开过来。”
此时公交车已停运,董教授没和孟海客气:“明天早上七点,我在校门口等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陈晚:道歉!
竟然比预计多出了快两个小时,我不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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