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握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他赤果着上身,长发高高束起,发带绑了几圈系了结还是垂落至后脖处,时不时扫过。
花怜在芥子袋里拍身上的灰,那青娘子也不知拿的什么料子,娟缎柔软顺滑,那灰尘轻轻一拍就落下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修仙界的料子就是好,真是别致的小东西,花怜心里想。
若是等她跑出去了,非要好好逛上几天不可。
傍晚天空的绚丽彩霞褪下主场,远处的山重峦叠嶂,黛蓝苍穹凝成一团,挥不开挣不断。
他一身湿气进了屋,如今这温度攀升,便是睡在草席上也热意难忍,有了第一回便会有第二回。
花怜又被放出来了,她努力将脚缩在裙子里,不让满川发现。
房间熄了油灯,满川便是能瞧见也不会往花怜脚上瞧,女子的脚尽管在修仙界也不能故意去看,更何况恪守君子之道的满川。
第一夜并未被发现,花怜精力充沛的在芥子袋里想法子。
光着脚可不行,就算挤脚那也得把鞋子拿回来。
那齐麟也不知是何癖好,拿了那鞋也不知有何用处,他又穿不得,难不成拿那鞋戏弄满川不成?!
如此一想,花怜心底一惊,难不成这兔崽子真的想用这鞋去激怒满川?!
若是被满川认出那双鞋是她脚下的那双,那她跑出来的事情肯定也会被发现!
齐麟这厮真歹毒!
花怜得出了这个结论,气的头上掉了三个蘑菇。
也是赶巧,今日村里的刘家娶亲开宴席,请了杜氏夫妇去,村里好客,满川和齐麟自然也在被邀请的人里面。
两人无事便也去了,顺便可以借机打探消息,多了解这里的情况,何乐不为。
花怜耳力极好的听着杜氏夫妇喊着满川和齐麟出门,不然赶不上好位子了。
果然不管是哪个朝代,赶席要早的规矩都是一样。
此时不过才巳时,刘家隔得不远,但也需要走上十几分钟的路,花怜远远地便听见了西边打爆竹的声音,噼里啪啦,红艳艳一片。
院子里的门从外头锁紧了,花怜蠢蠢欲动的从芥子袋里伸出小手,转而慢慢的爬了出来。
这总归不会被发现了吧。
她趴在竹窗那,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往外瞟,一阵微风刮过,叶片悄无声息的被吹落在地。
没人没人,她动作放轻的关好窗户,清了清喉咙,光着脚丫子大摇大摆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动作同齐麟如出一辙。
还好杜家没养狗,养的几只老母鸡也自顾自的找虫吃,瞧也不瞧花怜一眼。
气势汹汹的,披散着银白长发的少女撸起袖子,露出莹白如玉的一节细胳膊,她抬起手就想推开齐麟的门,但因胆小作祟,她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户那扫了房间一周,确定没看到那人才凶巴巴的推开了门。
同满川房间并无二样,她走了进去转头又关好了门,从角落开始展开扫雷式寻找。
就一双女孩子的鞋,他看见了还难走,心术不正!
花怜翻了又翻,除了床其他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那双鞋的踪迹。
她把目光放在床上。
这兔崽子没这么重口吧,把鞋子放床上?
虽然这么怀疑着,脚步却未停下。
也许他就有这么重口味呢!?
慢慢走近,花怜斜着眼往床里瞧,那布枕头并不高,因此旁边放置的东西便很轻易的暴露了出来,是一个方口的匣子,涂着朱红色漆,上头挂着一个并未锁起的小栓。
只是虚虚挂着,仿佛在无声地诱惑着花怜打开。
那匣子的大小正巧比那鞋长一些,宽度也正好。
花怜蹙起眉,一张脸显得柔弱惹人怜惜。
她碰还是不碰,这是个问题。
如若里头放着的就是那双鞋,也不枉她不顾危险出来一遭。
她伸出手去,刚在半空中便停了下来。
若是不是呢,如果这是齐麟故意设下的陷阱,那就糟了。
经常看电视剧经常见过这种木匣子,方方正正,一打开就有暗器弹射出来。
她的手转了个弯,转而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脸挺漂亮的。
那——
她取了桌子上放置茶壶的茶盘挡在了脸上,然后才去开匣子。
万年寒铁听起来就挺结实的,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保护好脸比较稳妥。
轻轻的打开木匣子,并没有什么利器弹出的场景,花怜移开木盘去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木匣子里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大蝎子。
花怜:!!!
打开匣子的那只手飞快的缩回,花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炸了毛,她捂住想要尖叫的嘴,看着那只蝎子尾尖泛着油亮的暗红,挥舞着大螯从木匣子里跑出来。
出大事了!
花怜像是在滚烫的铁板上跳着脚,虽然说她身体构造并不害怕这等毒物,但她没这个接受能力去把那蝎子重新塞回木匣子!
她恨不得跳出十里之外,再也看不见这蝎子为好。
蝎子的外壳泛着金属光泽,它爬至床帏的角落,借着相近的颜色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