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转身就离去。
花怜从回忆里抽了身,她对着铜镜打开妆匣,里头放着的发饰无一不是巧夺天工,宁植买的仔细,都是她这个年纪适合戴的,颜色并不很惹眼,凑近仔细一瞧便知精巧所在。
许是她真的想多了。
宁植将吕浅生邀至后院亭中,那处曲径通幽,倒是一个聊天的好去处。
吕浅生大他一岁,眉目清明,初见普通,若是接触了便知此人可与结交,几番言论不同他人。
如今是春日还有些冷,竹安放下亭中的帘子,又安了红泥小炉温着酒,端了一盘刚酥好的红皮花生,一盘芋泥紫薯糕,还是温热的,现在吃倒是正好。
吕浅生也不客气,吃了两粒花生问他,“你得了进士圣人还封了你官做,如今正是大展才华的时机,你怎的跑回来?”
“不怕圣人责怪?”
宁植给他倒了杯酒,“我已同圣人告假归乡,说有些事要处理,倒是你……”他觑了吕浅生一眼,“如何去经商了?”
“考了这么多年罢了,”他抿了口酒,眼尾都跟着酒意皱了起来,“你还未告诉我你回来作甚?”
宁植不答,给他倒酒的袖口却露了白底帕子一角,隐隐绣着粉色小花,吕浅生一撇,咧嘴笑着想伸手去扯,“让我瞧瞧这是谁的帕子?”
宁植快速收回手,在桌下将帕子藏进去,低头不回,“快喝酒罢。”
他还等着去收拾不听话的表妹呢。
吕浅生哈哈大笑,“让我猜猜,这必定是有姑娘夺了你的心,揪着你不放罢。”
宁植面色不变,“勿要乱说,快些喝酒早早离去。”
“这就赶我走了,”吕浅生摇首,口中啧啧作响,“我同你认识这么多年,若你在京城遇见欢喜的姑娘必不会赶回家中……让我猜猜,你前些年独来独往,除了你家中那位——唔!”
宁植的额头都快皱的能夹死苍蝇,他看向四周并未发现有人,其实这处有竹安在外面候着也不会有人来,偏偏他还是有些担心,放下心收回手,低声警告他:“不是你想的那般。”
他自己都没想清楚,今日也不过是看见花怜将荷包给他有些生气罢,他在京城心心念念的给她捎来妆匣,好没良心的小东西。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吕浅生点头示意不再提,喝了两盏酒他又忍耐不住凑到宁植那头去,“我同你说,你那妹子如今已有十五了,早晚会嫁人的,你——”
宁植用糕点塞了他的嘴,脸色难看,“我养她就是,我在这里哪个敢娶她?”
吕浅生嘴里咀嚼着糕点,芋香味充斥着鼻尖,他摊手投降含糊着,“我不说了不说了。”
四喜给花怜端来了一盘吃食,听闻是大公子让厨房送来的,还热乎着。
花怜尝了一个满嘴留香,想到晚膳将近,只吃了一个便让四喜收起来。
婢子一边收嘴里念叨着,“大公子对表小姐的好可是府中独一份,您可别怕他了。”
花怜半天没找到帕子,只要用手拍了拍嘴边的糕屑,“表哥是对我好,我今儿还将街上姑娘给的荷包给他挑呢,他居然生气,你说——”
她转过头,继续说着没说完的话,“他奇不奇怪?”
四喜站在门口给花怜使眼色,偏偏她还以为四喜是附和她,越说越起劲,“我又没让他挑一个当媳妇,他倒好,让竹安把那些荷包全扔出去了,一个也没给我留!”
四喜悲从中来:“表小姐别说了……”
“我就要说呢,”花怜以为这里就她俩,越说越带劲,“我这不是为他好嘛,他年纪都上去了,再大点再吃香的公子也没人要了!”
宁植双手负在身后推开另一边门,伸腿跨了门槛,低沉应道,“哦,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你们想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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