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醒醒!”不知过了多久,外殿传来沈婉柔的一阵惊呼。
喜公公?沈长宁一震,对上太上皇焦急的目光,连忙起身道,“别急,我去看看。”
“好!”太上皇道。
沈长宁朝太上皇点点头,急急掠向外殿。然而,那一刹那,有一只虫子尾部冒烟,朝她铺面飞来!
“南疆迷烟虫?”沈长宁认得这东西,当,这般及时反应下还不一定会中招,但如今,任何毒素,她沾染上一点,身子都扛不住。
当下,沈长宁眼前一黑,直直地就晕了过去。
“没想到吧?我还有这一手!”沈婉柔眼底满是怨毒,抬脚往沈长宁身上一踹,看向内殿的门,取出袖口中藏的毒粉包,森然一笑。
太上皇原本躺在床榻上,正抬头望向半掩开的门口,想看看外边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那画面若隐若现,实在有些瞧不清。霎时,门从外头被推开,沈婉柔娉婷袅袅地走进来。
“太上皇,喜公公无故昏迷,长宁正忙呢,叫我来接替他照顾您。”沈婉柔笑盈盈地靠近罗汉床。
“用不着,她若忙,那朕等着便是。”太上皇沉下脸,冷冷地道,“你,给朕出去!”
“太上皇!”沈婉柔继续往前走,停在太上皇床榻前,红着眼睛道,“我到底哪里不如沈长宁?我腹中还有皇家的血脉,她可没有!为何您就不能对我好些呢?”
“没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当朕能留你在这?”太上皇面露不屑,“识相的,给朕滚蛋!”
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哪来的脸,他赶她几回了,还硬要往上凑!
“太上皇...既然你非要一心向着沈长宁。”沈婉柔眼底透着一抹恨意,“那就别怪我了!”
忽然间,沈婉柔猛的掐住太上皇的下颚,将一包毒粉往太上皇嘴里猛的灌去!
“唔!”
太上皇瞳孔骤然收缩,不停挣扎发出声响。然而,外头不知怎的,竟然一片寂静,跟没有人一样。
“敢给太上皇下药,那我定然是做了完全准备的!”沈婉柔继续给太上皇灌药,等看他把一大口毒粉咽下,才推开他,阴森森地道,“外头的人都被我迷晕,王爷也被我支开!太上皇,没人能救你!”
“咳咳!”太上皇捂住胸口,不可思议地道,“你...你居然敢...”
话说着,太上皇突然嗓子传来剧痛,他张嘴半天,根本发不出声音。一着急,太上皇猛的喷出鲜血,那鲜血都是一片漆黑,显然是中毒已深。
沈长宁眼见太上皇双腿一蹬,目光开始变的呆滞,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她拍拍手,朝外喊道,“太后娘娘,进来吧。”
“呵呵呵!”
刺耳的娇笑从外头传来,太后身着一袭拖地宫装缓缓走进内殿。她身后,两名侍卫架着昏迷当中的沈长宁紧跟而来。
居然真的会这么顺利?看来邓公公当真没在骗人!太后视线扫过太上皇,那双眸子微微闪烁,她拍拍沈婉柔的肩膀,“婉柔,干的好!哀家没白疼你!”
说完,太后余光斜睨向两名侍卫,侍卫们会意,将沈长宁随意地往沈婉柔面前一扔。
“哀家知道你恨她,但今日之事,咱们需要一个替死鬼。”太后悠悠叹气地道,“否则太上皇莫名其妙中毒,总归会惹人怀疑。”
“婉柔懂的。”沈婉柔乖顺地道。
“哀家就知道你比这南梁帝京中其他大家闺秀都明事理,这也是哀家器重你的原因。”太后慈爱地道,“你放心,哀家不会叫你白白受委屈的。等此事风头一过,哀家就把沈长宁交到你的手里,到时候你想将她大卸八块,还是换法子折磨,都依你。”
“多谢太后。”沈婉柔闻言,眼底不由得露出一抹喜色,同时扫向沈长宁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凛冽的恨意。
沈长宁,这就是你惹我的代价!不自量力!
“太后,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沈婉柔咧开嘴角,“逼供沈长宁下毒陷害太上皇的差事,能不能交给我?”
太后眉尖一挑,向后头摆摆手。瞬间,一批下人带着审问犯人的物件围绕到沈婉柔身边。
沈婉柔视线环视过后,最后注意力定在一个竹篓当中。她上前打开竹篓,扫了眼里头的东西,忍不住怔了怔,随即唇角勾起弧度。
“南疆毒蝎王,太后娘娘连这等宝贝都舍得拿出来。”沈婉柔把竹篓从宫女手中夺过,走到沈长宁跟前,挑眉道,“既然如此,不拿来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说完,沈婉柔蹲下身,把里头的蝎子驱赶出来,眼看蝎子钻进沈长宁的袖口中。
太后把玩手中的护甲,神情惰懒地勾勾耳边的青丝,满是和蔼之色,“你啊,倒是狠。不过,哀家喜欢。”
“...”
“好疼...”
沈长宁是被手腕的剧痛给疼醒的,尤其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那股痛感愈发的清晰,疼的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色惨白一片。
她抬眸间,一眼就瞧见站在跟前的太后,目光偏转,死死地盯着沈婉柔,“果然是你!沈婉柔,你们是一伙儿的!”
“放肆!”太后脸色沉下,厉声道,“沈长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