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何其想得很好,但实际上,一连三天,何其都和徐温在闷头搞研究。
情人珠的产生很神奇,据说是南洋那边的古法契约的力量。
对现代人来说,算是古早产物。
可千万别觉得古早就不行,随着很久以前的文化成果一一揭露,我们已经为古人的智慧震惊无数次。何况还是玄门之道,当初信仰遍地,不知是何等盛状。
而想要用人力,设计阵盘去推算神秘的情人珠,真的很难。
到了后面,何其就是个听话的“小工”,在掉头发的徐温手底下疯狂吸收知识。
遇到听不懂的,何其就先死背下,回头再琢磨。
“这样应该行。”
徐温自言自语着,把玉石慎重地放进阵眼。
何其拿着情人珠:“徐师叔,我放进去了啊。”
“你放。”徐闻肃着脸,神色很坚定。
他不像羊方,外事处理得很好;也不像空清,修行厉害,徐温精于奇门遁甲,是个研究狂魔。
何其将情人珠放入针盘之中。
阵盘之上,桃木制成的三根指针立即转动起来。
指针越转越快,最长的一根“啪”地……裂开。
但何其跟徐闻知识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另外两根。
慢慢的,短的两根指针停住,一根指向南洋方向,一根指在“坤位”。
“没错!”徐闻激动出声,差点蹦起来,“这两根没错,方向和距离,正好是南洋的位置和水平距离!”
何其也高兴道:“只差距离单位,师叔,我们的思路方向没有错!”
“再来再来。”徐温搓搓手,意犹未尽。
空气里又响起“咕叽”一声。
何其:……
何其红着脸道:“师叔,我们先吃个饭吧?”
这会外头天都黑了,何其最近还在化生机,一回神肚子就开始抗议她的“虐待行为”。
徐温一看,头顶的灯都亮了起来。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什么时候开的灯?我都没注意到,吃饭吃饭,走走,我让膳堂师傅弄两个小炒。”
何其笑着道:“我开的灯,师叔太认真了,都没注意到。”
“我搞这些就容易注意不到别的事。”徐温说着,似乎是想起什么,叹了口气。
两人往外走,何其顺着问:“徐师叔叹气什么?”
“忙着这事,我就想起我那个不争气的师弟。”
徐温看向何其,歉意道:“麻烦是花行给你惹的,而花行是我师门兄弟,师父和我们这些师兄没管好他,实在对不住你。”
“他早离开道门了。”何其这么说。
徐温倾力相帮,何其在这三日间也感受到了徐温的用心。
他不只帮着做阵盘,还在把他所知的教给何其,何其问什么他都会细致地回答讲解,不耐其烦。
何其想,这也相当于花行做好事了。
她不用拜师,直接“白嫖”徐师叔的满肚子干货!
徐温勉强挤出个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何其只见了花行一面,对花行的印象差不多就是个冷淡怪,闻言面露疑惑。
徐温伸手,从他兜里摸了摸,摸出一个老式钱包,然后从钱包夹层里抽出来一张老照片。
照片稍微有点掉色,是年代已久的痕迹。
何其接过来,目光首先被颜值惊人的混血少年吸引。
照片里是三个少年在山野间,三人都穿着宽大的衬衣。中间的人瞧得出是徐温,左边的则眯着眼,没拍好,倒是露出了开心的牙。照片里最显眼的便是右边的少年。
少年五官还不够硬朗,眉目清俊,微微笑着。他的一双绿眼睛,写着无害和单纯,甚至还有点傻气。
何其细细地看,步子都停了下来,有些不相信地问:“这是花行?!”
绿眼睛少见。可何其真不敢相信,照片里的少年是花行。
“他以前就像照片里这样。”徐温看着照片里的少年,“但是他后来去了远方,经历了太多的事,就变了。”
“对了。”徐温又拿出另外一张照片,“这是南烛红年轻的时候,我们去南洋时拍到的。”
何其接过又一张照片,看着照片里的美艳御姐,表示一点都不惊讶。
“南烛红比花行大不少吧?”光从照片看,两人明显存在年纪差。
“七岁吧。花行出门的时候年纪小,十八。”
何其摸摸自己的脖子:“那南烛红今年三十五左右,希望我不要死在美女手里!”
“不会的。”徐温安慰她,“你到时候来观中,看南烛红和空清打。南烛红脾气比较硬,肯定不会怵空清,正好空清也很躁,两人肯定会打起来!”
何其听着徐温给她打的小算盘都震惊了。
还可以这样?!
何其傻眼地问:“我们道门的人都这么刚的吗?”
徐温摇头:“不是啊,我就不喜欢你死我活的。”
“他只会把人困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空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何其赶紧偷看一眼大佬,神色略微心虚。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