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背手看向徐温:“老徐,我还以为你肯定又会忘了吃饭。”而后目光扫向何其。
何其尬笑:“是我饿了,叫了师叔来吃饭。”
空清点头,说话韵律特殊的声音柔和了些:“快去吧,莫饿坏了。”
***
吃饭的时候。何其问徐温:“徐师叔,你觉得空清真人听见你说的话没?”
徐温很肯定:“他属半个音修,肯定听见了。”
何其:!
徐温又道:“听见也不会改。南烛红肯定会打上门,空清也肯定不会交人。这是他们的道。”
何其听着一怔。
她以为那只是一时的庇护,没想到——那就是明晃晃的护短。
不论南烛红如何应对,听徐温的话,空清真人和徐温等人,都有为何其解决南烛红的明显的意愿。
何其心中暖暖的,转念想到自己能做什么。
她要……光耀道门?何其想到整个道门,开口道:“师叔,我们道门是不是很缺人才啊?感觉就像隐士一样,都没什么名气。”
“新时代了,相信科学。”徐温笑起来。
何其:……道门就不用光耀了。
何其:“我也相信科学,我明年能拿到大学毕业证和学士学位。”
吃完饭,两人继续回去搞研究。
因为离成功只差一步,两人通了个宵,在晨光初现之时搞定了阵盘,将最后的距离单位指针调配好。
据传,那个早晨当湖观有一位坤修喊破了嗓子。
***
隔日,嗓子没好的何其被叫去三清殿。
何其进殿,看到空清背身而立,站在神像前。
空清未曾转身,但出声问道:“可知我叫你来何意?”
何其摇头:“不知道。”
“徐温的话,不可尽信。岂是人人都像他一般数十年不变,我们所知晓的南烛红,是当年的南烛红。”
果然听见了。何其认真道:“真人放心,我想过这点。”
何其想过逃,对方当然也会做出不同的应对。
如果何其躲在当湖观,南烛红硬刚显然是下下策,何其没把这个当成肯定选项。
仇恨之下,人是会变的。
而且何其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躺着,去想着凭借外力解决南烛红,不然她可以满地找师傅去了,以她的天资,想来这路不难。
这一行,危险与机遇并存。她须得自己厉害了,才能一直安全地行走,庇佑自己与在意的人。想来她妈万般抗拒,也是因为此。
现在还只是开始,将来她会遇到更多事。
何其话音落地,就见空清转过身:“我听玄明说,你执意留在王母观,要学习自家道承。但何处不是学,何必执意地方?”
何其心中回答:因为她的外挂在王母观!
只能婉拒大佬好意了。何其笑着道:“真人说得对,何处不是学呢。”
何处不是学,当湖观可以,王母观也可以。
汉语言的艺术,何其已经学“会”了。
空清先是皱眉,而后轻笑出声:“好个歪理。”
何其笑笑,取经大佬:“真人,若是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无人相帮,我当如何做方能应付呢?”
“当快速提升自己。多去历练实战,生死之间,进展最快。但……”空清顿了一下,“未必活的是你。”
“生死之间……”何其低喃。
何其想到她之前穿成糖人娘娘,历经的那一场大战,的确是成长了不少,尤其是心性方面,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简单来说,就是见过血了,性子也会更冷静沉稳。
不过何其在唐国的生死之间,也不会真的死!就只有收获,没有风险,不愧是外挂。
而且殷野小弟貌似最近都在开怪,她可以顺势蹭个怪,搞一个“拯救小弟计划”了!
“多谢真人,我有数了。”
空清看着她,眉头皱得更厉害:“你须记着,如今遇到的,不是那等情况。”
何其心说这也太认真,她又不傻,笑着道:“真人放心,抱大腿我会。活着才有希望,勇敢也不是莽撞。”
别过空清,何其收拾收拾,抱着大阵盘,等在当湖观门口,等着何明心来接她回王母观。
何明心还没到,一辆从当湖观里面往外开的车在何其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再次出现的空清道:“等车?上来吧。”
何其:?
这怎么可能同路?!
何其反应过来,问道:“真人,你去远峰啊?”
空清点头。
何其遗憾叹气:“真人,我在等我妈。”
话音刚落,何明心的车也到了。
何其对空清道:“我妈来了!”
瞧见女儿在跟人说话,何明心朝空清看去。
车中的两人对视。
空清细细何明心几眼,先开了口:“何女士,许久不见。”又看向何其,“你的女儿,很像你。”
何明心则道:“多谢真人照拂,我的女儿自然像我。”
“不客气。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空清的车先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