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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夜哪里听得进师父这些胡言乱语,她皱着眉梢:
“师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种事情,岂能如此儿戏……”
宁玉合幽幽叹了口气:“终身大事,怎么能叫儿戏?你们若是不拜堂成亲,我这当师父的也尴尬。就比如晚上休息,你若是和令儿成了亲,我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都是一家人,弄得和做贼一样。”
宁清夜明白宁玉合说的什么事儿,不就是同房嘛。她脸儿微红:
“师父,你们俩晚上同房,我又没和楚楚一样拦着,每天晚上我都躲远远的,不去打扰你们……”
宁玉合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如此,才觉得别扭。都已经把话说开了,还有什么好避讳的?传宗接代是很正常的事儿,你一躲,我就觉得和偷男人一样,感觉怪怪的。”
你本来就在偷男人!
宁清夜都不知道说什么,她认真道:
“师父,今天什么都没准备,怎么拜堂成婚?难不成非得我今天和许不令一起那什么,师父才觉得不古怪?”
宁玉合点了点头,把宁清夜拉进了几分:
“反正下大雨回去不方便,要不今晚上,咱们就歇这里吧?”
?
你还真这么想的?
宁清夜无话可说,抽了抽手:“师父,你喝多了,等酒醒了,我再和你说话。”
许不令坐在师徒二人之间,说心无邪念是不可能的。他见状顺势道:
“玉合,你出去醒醒酒,我和清夜聊聊。”
宁玉合叹了口气,起身就走出了船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灯火昏黄的小船舱里安静下来,宁清夜和许不令独处,心里顿时慌了,她略显戒备的转过头,瞪着许不令:
“你和我聊什么?想今晚和我洞房?你想得美。说好的三媒六证,即便师父答应了,也没拜堂掀盖头。师父她肯定喝多了,你不能当真。”
许不令轻笑了下:“你知道楚楚和玖玖现在的状态,师父她也是怕你和楚楚一样为难,才这么劝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和师父肯定不会逼你,等打完仗再成婚就是了。不过师父说的也是,这打仗还真不知道要多久,快则一两年,慢则十来年,就这么一直尴尬着也不好。”
宁清夜抿了抿嘴,仔细思索后,摇头道:
“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提前和我打招呼。我事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怎么嫁?你不觉得这太草率了?”
许不令点了点头:“是有点草率,要不这样吧。回去后我就安排婚事,到时候在楼船上成婚,所有人都在跟前,办个隆重点的婚礼。”
“……”
宁清夜听见这个,倒是迟疑了下。
她自幼性格清冷,和师父相依为命在山上长大,本就不太喜欢你那种众星捧月的场合。
而且江湖人敢爱敢恨,所求的是相约白首的另一半,本就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遇上情投意合的人,以天地为媒、在江湖之上结为连理,才是江湖人最正常又最难忘的经历,当年她爹娘便是这样的,认识的很多江湖前辈是这样,包括她师父,其实也是这样的。
宁清夜转开目光,看了看灯火昏黄的小画舫,沉默许久,轻声道:
“我……我是喜欢你,其实,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那我就听师父安排了。”
“你……”
宁清夜被胳臂肘往外拐的师父和死皮赖脸的许不令联手欺负,算是被逼到了墙角,看了许不令几眼:
“我反正要堂堂正正的嫁给你,就在这小船上,太随便了,等……等稍微安定下,你办个婚事,到时候我和楚楚、满枝一起进门,行了吧?若是先进门,满枝肯定说我没义气。”
许不令也是这个打算,见清夜答应嫁给他了,自然见好就收,不再咄咄逼人,抬手稍稍把宁清夜抱近了几分,低头凑向宁清夜的双唇。
宁清夜身体一紧,偏头稍微躲了下:“师父在外面,你别这样……”
话没说完,就被亲上了,宁清夜只能用手轻轻推着许不令。
画舫内灯火昏黄,红纱随波轻舞带起朦胧光影,洒在相拥的男女身上。暗淡的光影,让画舫内的景色如同意境唯美的水墨画。
宁清夜只着薄如蝉翼白色夏裙,白衫贴身顺滑脖颈,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颈上布扣便解开了两个,自衫口露出一片白皙,荷花肚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单论相貌,宁清夜身为当代八魁第一人,不输世上任何嫁人,此时剥去了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肌肤白皙如软玉,带着三分红晕,一头青丝洒在榻上,美的宛若浑然天成的玉人儿。
宁清夜早已敞开心扉,以前也不是没有和许不令同床共枕过,但仅限于亲亲摸摸,今天却是有点过线了,让她有些难以忍受的发出轻喘声,思绪也稍微回神。
宁清夜睁开带着几分春意的双眸,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子。时至此刻,脑海里的想法,依旧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
在长安城,对她油嘴滑舌,莫名其妙的夺了她的初吻。后来再次相会,又带着她东奔西走,时不时的就占占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