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该射哪里,鬼牙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来。”
说罢他化成一股黑色飓风卷走了还在叫骂的村长。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让人毛骨悚然。
叫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村长再次掉到空地上时,村长胸口都是血渍,喉咙中发出“呜呜啊啊”地□□,痛得在地上抽动。
这时有人用颤抖的声音道:“村长,村长,好像没了舌头。”
鬼牙为了不让他流血致死,还用烙红的铁烫了他舌头上的伤口,伤口的红肿,污血的凝结,嘴就像被黏着一样,根本张不开,只能用喉咙发声。
人虽然活着,样子却也生不如死。
村民们有的当场给吓晕了过去,有的给吓得在原地不敢作声两条腿抖得撞到一起。
坐在地上的虞思眠看着痛苦扭动的村长,百感交集。
她当时也就是想着如果自己会法术,给他施一个禁言术,让他一个月说不出话,却不想……
他们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方法让他彻底闭了嘴。
可她隐隐觉得,一切才刚开始。
连祭反复提及的一百人,这个数字代表什么?
空地上一片混乱,村民们有的跑回了自己屋子,有的想逃离村庄去避避风头。
但很快他们跑了回来,“不好了!村子!村子被那些巨狼围住了!它们不让我们出去!”
虞思眠并不意外,果然,连祭来这里有其他目的。
村子中一片混乱,他们六神无主,受伤的村长又无法主持大局,一个个宛如锅上被火烤的蚂蚁。
这时有人看着空地中央的虞思眠,“天道使者……”
他跑了过去跪在虞思眠面前,“您一定是天道派来救我们的神使对不对?”
“对不起,之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冤枉了您,求求您救救我们!”说罢他额头一下下嗑在空地上的沙土里。
“求求你救救我们!”其余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把她当成了那根救命稻草。
虞思眠倒也不是她不愿意,村中她最不喜欢的村长已经半死不活,其他村民和她没什么过节,现在和他们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也被困在了村里,不知前路。
只是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又没有什么能够改剧本类的金手指,又怎么救他们呢?
这时候她身后的鸡蛋妹走到跟前,抓住自己的衣角,“您一定会救我们的,对不对?”
虞思眠看着鸡蛋妹那双被泪水憋得通红却又带着酌定的眼睛,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柔声道: “我试试。”
即便不知道未来的剧情,即便没有金手指,但她了解连祭,知道世界的构建。
她是这本书的作者。
她也许会有办法。
连祭说今夜?指的是晚上。
一百人?这个数字代表什么?
难道……
连祭!
不愧是丧心病狂的大反派!
*
连祭等人在村外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边休整。
“今天咱们的狼怎么了?”
“那女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灵力,妖力,魔力,应该是个凡人,狼怎么不敢靠近她?”
大眼捧起一口溪水解渴: “天道使者是什么玩意?”
“鬼知道,一群山野村夫编出来自欺欺人的吧。”
大眼:“那女人你们觉不觉得有些眼熟?”
小九笑道: “眼哥,好看的人你是不是都眼熟?”
大眼想不通,那样一张脸不要说自己,任何人见过都不会忘记,他又怎么只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对方是谁?
大眼看着两条溪水中游动的青鱼发呆,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神庙中那幅壁画!”
鬼牙嗖嗖扔出两块石片,将两条鱼的头切下,红色的血在透明的溪水中晕开,“就那几笔你他妈也能看出来像不像?”
大眼:“你懂个屁。”他继续捧着带着血腥味的溪水喝了一口后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眼哥,没看出来。”
“我当时看身段去了,没看脸。”
“忘记了。”
“我觉得不太像,衣服都不一样。”
大眼:我他妈真是对牛弹琴!
他转眼看着坐在溪边大石上若有所思的连祭。
“祭哥,你觉得那女人和壁画中的像不像?”
连祭把玩着手中石子,“像不像关我什么事?反正过了今晚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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