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正睡得香甜, 宝贝蛋又开始闹幺蛾子。
贾赦睡眼惺忪探出头看向门口,“什么事。”
奶娘战战兢兢的抱着贾瑚, 也不敢立马退下, 只上前小声解释道:“哥儿夜里睡得不踏实,一直闹着要少爷和少奶奶, 奴怕有个万一, 便做主把哥儿抱了过来。”
“我知道了, 孩子给我, 你自去歇着罢。”
被这么一闹贾赦哪里还有睡意, 他起身抱起儿子放到中间, 小声道:“快睡,别把你娘吵醒了。”
“嗯嗯。”
贾瑚左看看右瞅瞅, 小大人似地喟叹,抿嘴露出两个酒窝。
贾赦闭着眼哄着娘俩睡觉, 不一会儿也跟着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感觉的被踢了个窝心脚,他睁开眼一瞧, 儿子的头在床尾方向,接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贾瑚!!!”沈暳暴喝一声。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 父子二人惊坐起, 贾赦往床褥一模, “尿床了。”
“可不是,快起来把褥子换了。这孩子,前几日都学会起夜了, 怎么今儿个又忘了。”沈暳絮絮叨叨起身唤来丫鬟伺候,“你们俩去榻上,真是……”
“多大点事儿,先叫水给他洗洗。”
贾赦看着正在装睡的儿子无可奈何,“也不知几时尿的,别把皮子泡皱了,回头又得擦膏子。”他一边穿套上长袍给妻子打眼色,又把儿子抱起来道,“你娘出去了,还装睡。”
贾瑚握着拳头委屈道:“才不是瑚儿,爹爹,真不是瑚儿尿的,明明奶娘拿了壶子接住雀儿了。”
贾赦:……
他明白儿子的意思,小孩没法区分梦境和现实,教他如何解释,“爹爹先带你去洗洗。”接下来他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让儿子明白夜里发生了什么,至于有用没用,暂时也顾不了。
“我看你说了也是白说。”
沈暳给丈夫梳头,回头看着在榻上傻乐的儿子撇嘴,“也是该学会起夜了,要不皮子都该皲了。”
“奶娘总不敢多管,最近就让他和咱们住一起,多住几日毛病自然就改了。”
贾赦无奈,小孩自控能力不如大人,失禁的事情很可能到**岁,甚至有的人到了十五六岁还有。这话他能说,说了也没人相信呐。
为着儿子的屁股着想,也只能如此了。
闻着屋里的味儿,沈暳勉为其难点头,“罢了,真是傻儿子,死活就是不认,还知道丢脸了。”
贾赦听着妻子的话笑出声来,他可不敢说,儿子打算把尿床的锅让给他们背,只好道:“孩子么,再大一点儿就好。”他说完再看看做鬼脸的儿子,接过斗篷道:“不许淘气气你娘亲,爹爹去衙门了。”
“爹爹安康,等爹爹回来。”
小嘴还挺甜。
贾赦憋着笑对母子挥手,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妻子气性越发大了。
“知府?”
“哦,你继续说。”
李年想了想道:“总督提议也无不可,只是将近年关,此事可要延后。”其他几个府城来取经也就不说什么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来的都是什么人,一点诚意都没有。当他们知府是什么,没有诚意就罢了,竟还敢如此轻贱。
“不妥。”
贾赦摇头,“不必为此事做意气之争,最重要的是整个闽地有所发展。但是……这些也不是白给的,先聊着,没有诚意就给最基础的政事记录。想要摘桃子,那就得合作,条件合适咱们就要人给人,否则就拖着。快过年了,该急的不是咱们。”
“是,实在是衙门腾不出人手,总督问起来也是这句话。”
李年笑捋胡须,“卑职和贺同知已将值班排好,另外热闹的集市也腾出几对人。还有就是……”
“直说无妨。”
“老幼所的安置,因着知府体恤建了大屋子,有许多情况不实的老人和幼童挤进来,不好赶也赶不走,这……”
处在哪个时代都有偷占多占公共资源的人,哪怕这些人并不是需要。
贾赦对此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多幸苦下面的杂役查一查,名单总该有的,设一个标准。有银子又不愿奉养老人的,老办法,服役一年,严重者三年,全拉去修路。若是情由所原,那就和孤寡老人一样,想要吃饱穿暖就做一些活计,做不动的全由衙门掏钱。孩子这块……也照办。”
“让知府劳累,卑职无能。”
李年也无奈的紧,在此项成立之初便定下规矩,谁知……
贾赦摆摆手,“不怪你,有便宜自然想占,人心如此罢了。只是就算想让他们学点手艺,没有束脩完全靠官府也不可能。何为孤儿,便是无人为他们盘算,此为建立初衷,如何都不能变。真有父母想让孩子学门手艺,交了束脩也可入学。就这么去办罢,别怕得罪人。”
谁说古人傻,自从用水泥盖了两座院子收容孤寡老人和孤儿,老人不用说,就连养不起小孩的也通通送来,而这些小孩家中无不是兄弟姐妹众多,甚至孩子自己都说等岁数大了再回家。可他养这些孩子也是有条件的,本地大户和商户提供资金,这些孩子在小时候便要挑选想学的技能,端茶倒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