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丢了,那就不是损了丁点名声。何况外贼,胆子真有这么大,动手前也不想想偷的是谁。”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依我看,府里的下人也要查一查,别弄个里应外合,回头再……”剩下的话贾敬没说,却也想起后果,不禁有些后怕,背上开始冒凉汗,“后院也不能放松,明儿我给你嫂子打声招呼。”
“大哥能这么想再好不过。”贾赦头疼的厉害,说话也少了委婉,尽量简略直接,“此次带来的都是亲近的奴才,趁此机会也顺便查一查这些奴才,回了府里再清一清。”
“你这……”
贾敬不明白兄弟的用意了,查自家,要是让人知道岂不笑掉大牙。
“大哥先别忙着拒绝,反正也是顺带,查一查你便知。”
贾赦不欲多说,早年荣府还好,近几年又有故态复萌的现象,出入的银两一年比一年更甚。虽说也有物价的缘由,却不至于成数倍增长。
这里面真没问题吗,他很清楚,问题肯定有。
后院虽然后来由老太太和妻子接管,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里头的猫腻,毕竟之前都是过了他的手。
只是,一来或大或小的贪污不能完全根绝,二来也是为了给妻子和老太太面子。二人之间互相制约,总不会闹出大事,何况,近几年他自己在外头忙的事情越来越多,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管。他暂时还不想打破平衡,到时候又要闹的阖家不清净。
如今机会递到手上,再不用一番,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借着此次机会好好震慑一番也好,至少底下人会收敛,伸手也不敢太过分。
管家就跟给盆景修枝是一样道理,长的不好就给剪了,等它长出来,就接着剪。循环往复,这就出不了大差错。想要一次彻底解决,那是不可能的,真要连根拔起,那盆景也活不了了,不划算。
管事管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府里如此,朝堂也一样。
都是依着家主的款培养,贾敬这个嫡子能不明白,他自然知道底下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着堂弟的话,却是要狠狠砍上一刀,他犹豫了,“都是家生子老奴才,倒不好处置。”
“正是要他们知晓,谁敢伸手就朝谁开刀,下头的人才知晓厉害。上梁不正下梁歪,时时刻刻悬着刀才知道收敛。”
“果然那些奴才做了不容之事。”
“大哥只管查,吓不着你,我跟你姓。”
“你跟我姓,那还不是姓贾。”
贾敬哭笑不得,却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又见他满脸疲相,便道:“你去歇一会儿,我去外头守着,总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儿。”
“那就有劳大哥了,弟弟先去眯会。”
这次贾赦没敢逞强,他的偏头疼已经从太阳穴跳到了后脑勺,疼的连话都不想说,只想用锤子狠狠的敲整个脑壳。直到躺在床上,也不能缓解半分,只好将剩下的药汤一并灌了下去,又叫下人拿着个牛角锤轻轻锤子后勃颈,大半个时辰过去,这才趴着睡到天光。
一觉醒来,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不像话。
文吉上前回道:“夜里的贼人倒是抓了回来,却是还没开口,老太爷和敬大爷怕吵醒您,都在东边的院子审着。奴才先伺候您梳洗。”
“嗯,怎么还没开口。”
贾赦揉揉脖子,满脸不愉,整根神经还是疼的厉害,怕是要修养上一阵子才能好。
“抓着的时候却是自戕了,好在拉回来救回了性命,却说是眼红贾府富贵。老太爷却不信,还审着。”
文吉一边伺候,一边偷觑主子的脸色,真是从未见过主子脸色难看到如此境地,他心里先是怯了几分,伺候的更加小心,生怕受到责罚。
“拿着热巾子帮我烫烫后勃颈。”
贾赦不管屋里下人怎么猜测,听了文吉的话,却想老爷子只怕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否则不会亲自出面审问。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近都有码字,大修了一下存稿,应该能发了。 .: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