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家夫人让我来送您走的,您先别问那么多,赶紧走。”
她这么说,显然是院了什么事,婆子率先反应,赶忙示意绿舒先丢下手中的药罐,然后带几人抄近路,一同往后门跑。
是还没跑去多远,她们就被迎面而来的官员给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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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奉命搜查逃犯沈黎安,请侯爷和张夫人配合。”
一个身御林军服饰的男人手中举一张逮捕令,将展示在二人面。
“查任你们查,是我儿犯了什么罪,需如此大动干戈?”
男人解释的话已经说了不下三遍,对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是碍于侯爷的身份,男人无法,能再复述一遍:“锦衣卫指挥沈黎安滥用私权,藏匿添香楼嫌犯芍儿,暂停职务,我等奉二皇子之命,来搜捕。”
“啊?什么芍?老夫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你们怕不是弄错了?栽赃嫁祸不成?”沈肆卓气得吹胡子瞪眼,贴男人的面吼来的话中气十足,喷的唾沫差点将男人逼退摔下台阶。
男人望沈肆卓脸上和嘴上涂抹的白色脂粉,不由讥讽道:“侯爷瞧好像身体抱恙,不如还是回床上躺吧。”
沈肆卓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像是为了符合自己“卧病在床”的设定,猛地咳嗽了好几声,“就怪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害得老夫拖病躯与你们理论,欺负我一个老人家,我看你们也不怕折寿!”
“我儿效忠国家效忠陛下,怎么可能做藏匿罪犯这等自毁程的蠢事?另外,捉拿一个罪犯而已,哪里需劳烦镇北王大驾?”
一旁的宋竹眠忍了又忍,好歹也是一个侯爷,戏咋这么多呢?
如若不是为了……
“公爹,姑姑。”一道轻柔的女声打断几人的僵持。
沈舒言和沈肆卓的脸色大变,齐齐朝身后望去,一看便明白过来她为何没走成。
聂晚昭身后,是几个押送她而来的持刀侍卫。
见状,沈舒言赶忙拉她的手,人护在了身后,“昭昭,你没事吧?可有为难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聂晚昭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她此刻也注意到了沈肆卓脸上那拙劣的装扮,这些时日身处屋内视线昏暗,叫她没看什么破绽来。
公爹,这些天竟是在装病?这么大的阵仗又是什么况?宋竹眠又为何跑来了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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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她将这种种联系在一起,寂静下来的院大门处,突然响起一阵急切而沉重的脚步声。
众人掀眼而去,疾步而来之人,正是皇室专门的传令兵。
那人附在宋竹眠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见脸色陡然一沉,随即深邃晦暗的眸子穿透人群,锁在了聂晚昭身上。
凝视良久,吐一句极为凉薄的话。
“昭昭,我来接你回去,给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