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里的东西泼在那女人的裙摆上,又能让壶直接弹进对面的小灌木里。”
“怕她听到声响回头,我还特意打出道暗劲,把路过拎着酒坛子、醉得都快不省人事的萧弘泽撂倒了。”
“酒坛和夜壶一起落地,就算她回头看见自己的裙摆了,也只会以为是萧弘泽手里的坛子打了,沾了酒。”
“谁知道她迟钝成这样,这都没注意到。”少年不屑撇嘴,他这个人记仇得很,年前慕诗嫣推他小妹落水、在院后种树挡了阿姐屋子日光的仇,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楚呢。
不,不是她迟钝,是她手贱掐了个诀。
慕惜辞不由热泪盈眶,她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真的。
“可是……阿宁,你确定那壶落进对面,不会再误伤到别人吗?”慕惜音不禁面露忧色。
没记错的话,另一侧的灌木后是一片草地,那地方颇为宽阔,不时有人上去踩两下坐坐,比石凳和木椅要舒服些。
“应该不会吧?”慕修宁沉吟,“那时间路上也没什么人,就是不知道萧弘泽在那提着酒要干嘛。”
“那就……”少女颔首,一个“好”字尚未脱口,便听得远处一阵杀猪似的叫,她突的闭了嘴。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来人呐,救命啊!”
“六殿下被天降夜壶砸了脑袋哇——”
……好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