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惊涛骇浪。
他还真……把祝升他们的打算丁点不落的说出来了。
小姑娘茫然地张了张嘴,喉咙发堵说不出半个字来,宋兴哲原地静坐少顷,骤然向前倾了身子。
“先生心中一定好奇,宋某身为相爷与侯爷的党羽,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宋兴哲说着微绷了唇角,“先生,老实讲,宋某并不是什么好人。”
“但宋某心中清楚,这世上从来是先有国,而后才有家。”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不是好人,他也贪慕那些权势、向往那泼天的富贵,否则,也不会娶了祝家的女儿,还任由世人将他视为侯府的同|党。
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乾平的人。
“宋某生在乾平,长在乾平,这辈子身上都带着乾平的烙印——宋某,分得清是非。”
他是贪着那富贵,他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他并不想眼见着那山河破碎、风雨飘零。
“先生,宋某说完了。”宋兴哲长长吐气,整理过仪容,起身再度行了揖,“宋某今日所述种种,先生可随意处置,不必替宋某刻意隐瞒。”
“叨扰许久,宋某已不便再留,先生,宋某就先告退了。”
他收了礼,作势转身便欲向屋外行去。
慕惜辞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恍惚,下意识轻轻问询一句:“宋大人。”
“您后过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