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还不到八岁,骑着小马,追着那轿子一路从温府跑去了城门,又立在城头上看了许久许久。
直到他连车轮与马蹄扬起烟尘都再看不见。
“我听我阿姐说,娘亲当日是与温府断绝了关系,才得以嫁来乾平的。”小姑娘的五指倏然一拢,“是这样吗?”
“她……之前在温氏过的很不好?”
“她的确是与温府断绝了关系才嫁出来的,却不是因为在温家过的不好。”白景真缓缓起了身,顺带拍了拍脏破衣摆上沾染的尘泥,“是没有办法。”
“当年的陛下(元濉)为了稳定朝堂、巩固自己的皇位,想要纳她为妃。”青年倚着石墙喘了口气。
他被人封了经络,又多日不曾活动手脚,四肢关节早就生了锈,这时间一动便咔咔作响,累得厉害。
“原本还只是‘想’,但等他听闻了小姑姑与你父亲的事后,‘想’就成了强纳。”
“若不是小姑奶他们的动作比陛下还快上一步……小姑姑只怕早已成了扶离皇城之内的一只笼中鸟了。”
慕惜辞的眼前陡然一黑,身子登时摇了又摇。
墨君漓见状连忙收手将之拉进怀内,眉头一锁:“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