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霖瞠目大吼,一张面皮被涨的通红,“陆先生,此事休要再提。”
“否则,朕也要对您不客气了!”
话已至此,陆丘自是不好再与他争论别的,于是青年低敛着眉眼闷闷应是,瞳底却悄然滑过一线半讥半嘲的森然冷意——
蠢货。
十月初一,扶离大行皇帝丧期已过,新帝登基;西商率军继续东进北上,一日征伐五十余里。
是夜,苍鹰振翅穿行过重山又割裂了风雪,圣女居所,灯火通明。
叶知风跪坐在窗前,抬头静静凝望着那星辰隐没的夜空,寒泽的国运已然衰落至几近再看不清,仅剩的那么一星半点,也在被霜雪寸寸消磨,眼见着便要荡然无存。
少女低头吐出口发白的气,她知道这即是他们寒泽的生死存亡之时。
思索间阿洛抱着苍鹰匆匆而至,小丫头推开房门时的嗓音里含着藏不去的喜意:
“殿下,慕小姐与七殿下那头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