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庭递交双方签署的协议,以获得宋朝廷的背书、送达岁贡地回执等等。
王师儒一路东张西望,走到赵兴面前,抱拳行了个礼,态度恭顺了许多,口称:“我才听说,原来赵大人是苏学士门下弟子,久仰久仰。大苏学士最近好吗?” 宋时明月351
据说。辽人也曾用这样的相同问题询问过苏辙,令苏辙颇为郁闷的写道:何事纷纷问大苏?
当时,许多辽人听到苏学士出使辽国,都以为是苏轼来了,他们热情的慕名而来,但听到苏辙不是苏学士,只是苏学士的弟弟,他们立刻翻脸。转身不顾而去,让苏辙郁闷的吐血。
这是苏轼的时代,辽人问这话语气恭敬,幸好他问地是赵兴,赵兴从不以为自己在作诗方面能与宋人比肩,而他最自豪地就是身为苏轼门下走狗,所以他拱手回答:“家师甚安,多谢王大人挂念!”
王师儒马上问了一个令在场地宋人都颇为尴尬地问题:“我听说苏学士目前还是宋国罪臣。正在岭南苦地,我辽人久不闻苏学士新诗夷,有传闻学士受朝廷陷害,已死在岭南,令我辽人扼腕。赵大人,学士安否?”
王师儒满脸饥渴的神情,在场地宋官无言以对。
毕竟,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大诗人竟以诗获罪。被当作国家罪犯,整个大宋都在后面羞愧。
此时,正是建中靖国元年正月。遇赦北返的苏轼在潘大临陪伴下来到京口,与表弟程之元会晤,三人相与登妙高台,游览金山寺。寺里,那幅李公麟所画的东坡画像还在——那是寺里地住持冒着极大的危险保存下来的,苏轼看着自己的这幅坐像。心里百感交集。
画是十年前的画,画中的苏轼是十年前意气风发的苏轼,那是西园雅集集会时,画家李公麟留下的苏轼形象。
这是一幅苏轼非常满意地作品,地点是在驸马都尉王诜王晋卿的西园,当时,全北宋最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几乎都来了。
苏轼就坐在这座王家花园的一块石头上,头上戴着他标志性的“子瞻帽”。手里拿着弯曲地竹杖。穿着宽大的道袍,神情严肃地望着花园的尽头。他的眼睛细长而又明亮。还是那样纯粹没有遮拦,眼睛上面地双眉细而挑,直插鬓际,使一张脸显得方正均匀。
他有着一个规整的嘴,上下嘴唇均匀,修整得体精致的髭须显得细而略长。
画中,苏轼的表情严肃,他的右手自然而然的下垂,放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
十年之后,苏轼死里逃生、万里北还,再见到这幅画时,禁不住悲从中来,想到他在黄州的四十五岁到五十岁地五年,想到他在惠州的五十九岁到六十二岁的三年,想到他名义上在儋州贬谪的六十三岁到六十六岁的四年!
他用颤抖的手,在画像的旁边留下了以下的话:“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此时新年,辽国新皇任命乌古部节度使陈家奴为南院大王,南院宣徽使、汉人行宫都部署萧常哥随后出使宋国,向宋国告哀,并宣告辽国新皇登基……这位使者刚刚上路,正在向顺保寨赶去。
历史稍稍有变化地是,陪同苏轼北返地人群中,除了苏轼在海南教导的一群弟子外,增加了一群广东学生,还有潘大临这位宋朝狂热“追星族”地存在。而潘大临出现在苏轼身边,也有了新身份,这位昔日酒店老板现在头上多了个官衔:广南东路客司使。这官职相当于现代“省委接待办主任”。
身处顺保寨的赵兴不知道潘大临未经赵兴同意便随同苏轼北返,他眺望南方,悠然神往的回答:“啊,值得欣慰的是:文字狱时代过去了。我老师在广东写的诗词也可以刊发了。这些诗词,当初曾在倭国高丽引起大轰动,但在中原反而不得予闻……且等我回去,定将老师的诗作刊发天下。”
王师儒理了理衣襟,作出正冠的动作——这是古人的礼节,表示自己的崇敬。
赵兴马上注意到王师儒的衣襟是左衽的,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王师儒很快发现了赵兴的关注,尴尬的一笑,转移话题说:“吾国学子每常听苏公大作,最佩服的还是那首‘大江去,浪淘,千古风流人物’……做出这样的千古绝唱,数风流人物。唯坡仙而已。
我常听说贵国大臣攻击苏公喜好奇淫技巧,我每每不信。但今日见了广东官军,果不信然。连你这个苏门弟子都好摆弄奇技淫巧,想必坡公的造诣更加深厚。
我大辽也常传说广南是妖魔之地,服饰妖,行为妖,说话腔调妖,现在看来。连使用的武器也仿如妖魔临世——刚才你们就在玩火药吧?我原先听说这武器是禁军用来表演地,没想到它威力如此骇人,有此神器后,宋军装神弄鬼的功夫大涨。”
王师儒说“宋军装神弄鬼的功夫大涨”,实际上,他隐含的意思是:宋军保密功夫做的够足,一直忽悠辽国人说火药仅仅用于戏剧表演,为此保密了80余年。没想到它仆一亮相,就克制了辽人引以自傲的骑兵。
赵兴没有解释他的火器与朝廷火器的区别,他表情很谦逊,很老实地回答:“王大人客套了,本官自从领兵以来。百战百胜,唯独在辽国打了一个平手,说起来是本官能力不足,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