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徐枝月觉得, 被抓回来那晚,岑格非对她所说的“留在我身边”,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岑格非强硬地让徐枝月住在他家。
徐枝月一番挣扎反抗无果, 被迫妥协。
回麦优工作的第一天傍晚, 徐枝月故意磨蹭不走, 结果岑格非的助理来接人。
她“回”到岑格非家, 专人已经做好了晚饭。
助理说岑格非仍在公司工作。徐枝月不想等他, 自己一个人迅速地吃了个七分饱, 跑进暂住的房间, 关门上锁。
对,不幸中的万幸是,徐枝月住另外的房间, 不和岑反派住一间。
后来徐枝月发现之前关于那方面的担忧有点多余。连着三天,她都没有在这套房子里见到它的主人。
再者, 被绑回来的那晚, 严格来说,除去咬了她一口,其实岑格非也没有做什么很出格的事——当然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绑架、压迫行为。
她再静下来仔细琢磨, 横跨了四年时光的岑格非,不止性格变得更高冷、手段变得狠辣,就连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失去了一些……东西。
这种东西叫好感,叫喜欢,叫恋慕。
徐枝月开始相信了,岑格非扣留她在他的领地, 仅仅是为了找回高中时期丢失的记忆。
这么一思索, 徐枝月就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提防心渐渐松懈,不再每天刻意躲进房间——反正在这房子里也没碰见过岑格非。
被系统和命运折腾了许多次,徐枝月现在甚至学会了自我调节心态:就当免费住高档酒店,免费享受食住行高端服务了。
……
冬至前一天,徐枝月要上白班。
早上六点五十几分,她梳洗整理完毕,拎着包走下简约的旋转楼梯。
下到三分之二,视野转变。
一楼的宽阔阳台里,岑格非坐在单人灰色沙发上,穿着浅色的家居服,优雅的侧脸,在晨光下依然透着几许冷郁。
他单手持着一叠纸质文件,在垂眼览阅,未加整理的深棕发丝覆在额际,微隆的眉骨配上高挺的鼻梁,连唇峰、下颌的弧度都完美无缺。
徐枝月得承认,岑反派是她见过的骨相和皮相最优越的人。
但那又怎么样,现在她完全不想正面对上这个手段恶劣的男人。
往回走还是继续往下走?隔着十来米远,又隔着阳台的玻璃门,岑格非应该注意不到她。
徐枝月只犹豫了一下,就快步下楼梯,尽量不弄出动静而又迅速地绕去玄关,连早饭都不吃,溜出大门。
冬季早晨的风掠过樟树,刮在徐枝月的脸上,冷得她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岑反派是怎么做到穿得那么单薄坐在阳台的,总不会阳台上也装了暖气设备吧?
草……不要外想这个人了。
腹中空空的徐枝月裹紧围巾,朝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岑格非的助理倒是有说,每天送她去上班。徐枝月觉得不自在,坚决不同意。
但是接她下班这事,徐枝月拒绝无效。
徐枝月只能让准点出现的助理,把车子停在离麦优甜品店远一点的地方。
她实在不想再费脑细胞编借口,应付懂车的陆海船的东问西问。
距离岑格非助理第一次接徐枝月过去了六七天,陆海船在客人少的时候,仍时不时凑到徐枝月身边神神秘秘地问:
“我老早就觉得你的气质不像普通人,其实你是哪个富豪家的千金吧?”
“你是不是厌倦了挥金如土的日子,隐姓埋名出来体验生活?”
“又或者是和家人闹矛盾?”
……
类似以上的问题。
徐枝月每次都说“不是”、“你想多了”、“我是个普通打工人”,但陆海船一脸的不怎么相信。
唉,她真心觉得男人八卦起来也是很恐怖的。
……
“枝月……”这天午后,阿茵悄悄将徐枝月拉到角落。
徐枝月等了一会儿,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没有。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啊。”
“就是……”阿茵舔了下嘴唇,“陆……海船是在追你吗?”
徐枝月忙不迭否认:“不是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阿茵小声地说,“那他最近怎么经常……”
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阿茵没说完的是什么,徐枝月扶额,“他最近经常和我说话,其实是……在催我还钱,对,我借了他一笔钱。”
“这人啊,哎,没到期限就开始不停地催。”徐枝月佩服自己,这张口胡诌的功夫提高了不少。
“原来是因为借钱啊。”阿茵表情恢复阳光明媚,然后,关心地问眼前的朋友,“你现在缺钱啊?需要我借一点吗?”
“不用啦。凑合点还是够花的。”徐枝月拍拍阿茵的肩膀,“我去干活啦。”
“嗯嗯。我也去——靠!连晓淑你怎么在这儿!”阿茵吓了一跳,“你偷听?”
连晓淑讪笑着表示:“没有偷听,哎呀,我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