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被这个神秘兮兮的语气吸引了注意力的谢公萱暂时搁置了本来想问出口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愣愣地点了点头。
“因为超级重要,所以不能让任何其他人听到哦?”
说着,他轻轻拉住了谢公萱右手的一端,在桌子与桌子狭窄的距离中,在因为高高堆砌的书本而隐秘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很近的距离中间——
他在她的手心写着字,带起了电流飘过的轻痒。
谢公萱条件反射地想收回手,但是太宰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量却将她定格在了原地。
算了,如果这个秘密不够重要,再打他也不迟。
教室里人与人之间说话的声音很吵,如同嗡嗡的声音的壁障那样把他们盖在了里面——
但此时此刻,好像万物都安静下来,树叶停止摇晃,时间不再流动……只有手心处传来的触感真实而清晰。
他写的词汇是——
异能力,拥有着……
以及“你”。
被这个魔幻现实主义的展开震住了的谢公萱半天没有回答。
“我现在有充分的证据怀疑你只是想转移话题。”
最后,她用从对方爪子里抽回的手重新扣着外套,态度十分平静。
“也不用拒绝地这么彻底呀~”太宰治似乎挺愉悦地坐正了身体,“不相信我的话,我们回去试试嘛——”
谢公萱保持冷静:“离回去还早啊,你有办法可以保证吗?”
“好像没有别的有用的东西,只有一条命可以给你哦?”
“……太宰治的命吗,总感觉下一秒你就要邀请我进行一场我死你活的殉情了。”
谢公萱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吐槽,忍无可忍的前桌蓝石头已经转过了身,脸色中带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挣扎。
他说:“你们这个年纪这样,是不是……太早了?”
之前借走日文版的《人间失格》的他加入聊天并没有很大的阻碍。
因为他眼神里的痛心而陷入自我怀疑的谢公萱:“什么鬼?”
无视掉对方的太宰治:“想知道具体的效果么?……我可以告诉你,就用刚刚的方法。”
被重新吸引注意力的谢公萱明确表示了拒绝:“那么麻烦干什么,写小纸条就行。”
太宰治一副期待落空的样子:“啊,明明那样还挺不错的~”
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的蓝石头沉默地回过了头,他的同桌好奇地询问着“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他只是闷着头写字,什么也没有回答。
……
太宰治的第一张小纸条很快就递了过来。
【从我来的那天开始就存在了,你的能力就是在念出名句的时候,大脑中和其相关联的想象就会变成现实。】
谢公萱愣了愣,回复着。
【这么恐怖?!那刚刚为什么念作文的时候没有生效?】
太宰治这次没有写字,而是小声道:“因为你读得太快,什么都来不及想哦。”
谢公萱:……
“等等,你就是对着语文老师匿名提问导致她在拖堂的边缘翩翩起舞的元凶??”
“唔,小声点——”他用抵在唇边的食指暗示着,“毕竟墙后面贴了那么多和你笔迹一模一样的文章,必须要早做准备才是。”
谢公萱:?
你的弱不禁风傻小子的人设是不是正在崩塌?
……
虽然谢公萱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奇怪的少年漫剧本,但是依旧开始避免触发条件,也就是在所有读课文的时候开始摸鱼。
总感觉,还有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啊……
她一边转着笔,一边参考着太宰治的数学题答案。
有答案的感觉神清气爽,头顶的头发似乎都无形地茂密起来——
殊不知这种悠闲的时光正在岌岌可危的边缘。
……
就算离开了家里,也因为成绩优异得到学校的重金补助,几乎不担心金钱的问题——不被任何事情难到,被所有老师看好——而且带有将阳光抱进怀里的那种漂亮,和身边的所有人都保持要好——
这样的同学在身边,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想要追逐她的步伐,毅然决然选择了文科,不放松一刻时间地努力着,甚至因为想要拥有相同爱好去学习了日文——
然后期待考完试,做出自己的成绩之后和她表白的日子——
这也是很正确的喜欢人的示范吧。
但是最近蓝石头好像发现,自己一直等待着的女孩,被一匹不怀好意的社会豺狼接近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路过学校的枫树下遇到正在思考是否有“适合校园自杀的正确方法”的太宰治,但是既然遇到他了,蓝石头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她还只是一个学生,你不能带着她做错误的事情。”
漫不经心地呼了一口气之后,那个树下的少年危险地抬眸,似乎在打量思考什么。
被这样的眼神看地有些犯怵,甚至还本能地想退后的时候,蓝石头听见了他的回答。
“唔,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