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灌入她的脑海,让她全身发软,她觉得这一瞬的他又痛苦,又狂喜,又畅意。
李渭定定的睁开眼,四目相对,他只见一双缱绻的杏眼,星泪点点。
他平息半晌,而后抱住她,搂入自己怀中,“你怎么在发抖,别怕...别怕,春天。”
他安抚着颤抖她,拍着她的背,偶尔在她面靥上落下几点细碎的吻,她埋头在他脖颈间,他也缠着她的身体,搂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们第一次挨的这样近,软榻窄小,两人手足相缠,她在他怀中,藏的妥当而温暖,安静又宁馨,交颈而眠。
是酣畅淋漓的梦,像贫瘠荒地破土而出的嫩芽,遇上了一场瓢泼大雨,迅速蔚然成林,林鸟做窝嬉戏。
梦中的白鸟儿突然扑腾一声飞去。
春天失魂落魄的从榻上下来,站在屋内,不知何去何从,只觉无处可藏身,肚腹越来越痛,宛若刀绞,手足冰冷。
她久违的癸水来了,由于长途奔波停滞的癸水,在这诡异又特别的夜里,波涛滚滚的流出她的身体。
在这特别又温暖的夜里,有人催化了她的身体,第一次初识自己的夜里,酒醉的夜晚。
点翠香鸭炉已冷,屋内无人,李渭盯着案几上搁在桌沿的茶壶,脑子里是极长时间的空白。
他酒量极佳,很少喝醉。喝完酒后,情热也会自渎,但他素来克制,这种时候极少。
饶是他一惯镇定,此时也捏着额头,倒抽一口气。昨夜显然是发/泄过的,裤上还沾了情热的痕迹,喝醉后的事情...他记得的。
那种感觉真实又强烈,像沙碛里喝过水囊里最后一口水,清冽又甘甜,唇齿间尤是回味无穷的芬芳。
只是...那场景着实太过骇人,他如何会这样亵渎这样一个人儿。
他万万不敢笃定,又怀疑是春梦一场。
但春梦怎么会有那
么清晰的记忆。
李渭捏了捏眉骨,吁了一口气,出门去找春天。
园里荼蘼花架下,有婢女们清脆的笑语,荼蘼花已谢尽,叶梢微微泛着黄,筛下大片透明微绿的光影,婢女们簇拥着春天和绿珠一起掷着彩骰。
绿珠见李渭来,笑着招呼:“李大哥。”
春天裹着件织金薄裘,怀中还搂着个手炉,垂着头,脸色微有些苍白,正凝神玩着手上的骰子。她眼下还有一抹淡青,沾了胭脂遮盖,呈现出一种苍白又艳丽,羸弱又明耀的美来。
婢女们自觉散开,搬了个锦墩给李渭,李渭坐定,闷闷的喝着婢女递来的茶。
“李大哥昨夜睡得好么?”绿珠捏着笑问,“今日儿你可起的最晚。”
李渭唔了一声,问春天:“昨夜...睡的好么?”
春天将手中的骰子掷在桌上,那玉骰滴溜溜的滚了几圈,孤零零各散在桌上,她也慢悠悠捧起手边的半盏茶,垂着眼睫,一点点啜喝:“直到天亮才睡了会。”
李渭漆黑的眸盯着她,意味不明,惊心动魄。
绿珠嘻嘻一笑:“李大哥你可别怪我们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