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
荆白玉点点头,道:“是啊,这么晚了,我可不想像小叔父这般胡闹,精神头怎么如此之大呢?”
“看来今儿个陛下有些疲惫?”厉长生笑着道:“可需要卑臣伺候陛下就寝?”
“你……”荆白玉听到他近在咫尺的话语,顿时有点脸上发烧,道:“那个……眼下在孟先生府中,不……不方便。”
厉长生仍是满脸微笑,甚至笑容更是温柔,道:“那好,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罢,那改日卑臣再行伏侍陛下就寝。”
厉长生倒是爽快,这一下子荆白玉又变得纠结起来。眼看着厉长生那温柔面容,心中毛兔子跳个不停。
荆白玉的双目,差点被厉长生那宠溺的笑容给晃花,整个人感觉云里雾里,脑袋一热,止不住抬手抓住了厉长生的袖子。
厉长生轻声问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荆白玉抿着嘴唇,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声音有点小的说道:“我……想了想,也没有那么不方便……”
“什么?”厉长生佯装未有听清楚,温声问道:“陛下您说什么?卑臣未有听清楚。可否请陛下大声的再说一遍?”
“厉长生!”荆白玉瞪着眼睛瞧他,就知道厉长生肯定已然听清,不过是坏心眼子犯了,所以想要欺负戏弄自己。
荆白玉鼓起勇气,死死盯住厉长生,心说自己好歹也是皇帝了,决不能输了气焰。当下底气十足,大声的说道:“朕叫太傅来给朕侍寝!”
厉长生一丝也未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坦然又镇定,付之一笑道:“卑臣遵旨。”
荆白玉着实是维持不下去的,感觉什么勇气底气和气场,一瞬间统统土崩瓦解,尴尬又羞耻,脑袋止不住便垂了下去,也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听到他骇人听闻的喊声。
“走罢,陛下。”厉长生轻轻牵起荆白玉的手,道:“我们进屋,卑臣好给陛下侍寝。”
荆白玉下巴戳到了胸口,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对上厉长生戏谑的目光。
他一路被厉长生拉着手,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去四处看。
厉长生笑着问:“在瞧什么?”
荆白玉不言语,心想着自然是在瞧周围有没有人,若是真被人听到了自己那羞耻的话语,当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在……”荆白玉松了口气,周围没人。
荆白玉这口气还未全部呼出,却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荆白玉做贼心虚,吓得一个激灵,握住厉长生的手增加了几分力气。
厉长生回头一瞧,道:“好像是孟先生过来了。”
“孟先生?”荆白玉浑身汗毛倒数,孟先生会不会方才听到了自己的话语?
跫音一点点的走近,果然是孟云深无疑。
不过显然并不只是孟云深一个人,很快有人从远处小跑着追了上来。
厉长生本以为这个追赶之人,乃是陵川王荆博文,但仔细一瞧,低笑着说道:“感觉有好戏可观。”
“什么好戏?”荆白玉不明所以。
厉长生将他拉到旁边拐角之处,这样也好隐蔽一些个,不会被孟云深轻而易举的发觉。
厉长生指了指外面,荆白玉侧头一瞧,低声道:“咦,那是戏班子里的优人吗?”
就瞧追上孟云深之人,根本不是什么荆博文,而是戏班子里的一个优人。他们先前还见过的,就在城西戏园子门口,那优人模样阴柔可人,乃是与陵川王荆博文相熟的优人。
“芣苢拜见孟先生。”那优人款款上前,对着孟云深行了一礼,看起来极为懂规矩的模样。
孟云深应当是早便听出有人在跟着他,只不过并不想要理会。如今叫做芣苢的优人追上来挡住了孟云深的去路,孟云深也只要面无表情的停下脚步。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尴尬的厉害。
芣苢连忙说道:“孟先生……可还记得小人?”
厉长生与荆白玉说,有好戏可以瞧,荆白玉还觉得迷茫,此时一听,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止不住拽了拽厉长生的袖子,低声说道:“他们认识吗?好像关系很不一般呢。”
厉长生道:“看看就知道了。”
孟云深听了芣苢的话并无太大的表情变化,道:“孟某人并不喜欢听戏。”
芣苢垂着头,有些个失落的说道:“孟先生您误会了,芣苢……芣苢当优人,也是逼不得已的。芣苢乃是陵川人士,前些年,与孟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荆白玉一脸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一见钟情?”
厉长生笑着瞧他,道:“看来是我把小白给带坏了?”
芣苢焦急的说道:“孟先生您……不记得我了吗?那时候,有个富贾路过陵川,正巧瞧见了芣苢。那……那富贾好色的厉害,见芣苢有几分颜色,便想要动手动脚行为不轨,要将芣苢给掳了去。当时……当时幸好孟先生出手相助。”
“哇……”荆白玉一听,低呼了一声,道:“孟先生英雄救美?但……但这听起来并不符合孟先生的性子,好生奇怪。”
厉长生一笑,道:“孟先生自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不过有个人秉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