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的很。”
荆白玉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道:“是小叔父?”
厉长生点了点头。
芣苢因着颜色出众,差点被富贾强掳带走,幸好孟云深路见不平出面帮助芣苢解决了困境。
只不过这事情着实不符合孟云深的秉性,倒是一听便是荆博文能干出的举动。
孟云深听那优人一说,这才稍有些印象,只是脸色比方才更冷淡了几分。
当年想要救芣苢的,根本不是孟云深,而是陵川王荆博文无疑。
孟云深生怕荆博文独自出宫会惹下麻烦,所以抽了些时间陪同荆博文一起出宫游顽,在路上的时候,便碰到了富贾抢人的事情。
芣苢年轻貌美,虽是个男子,但不论脸蛋还是身段,那都算是顶好的。富贾偶遇芣苢,当下色心大起,便嚣张至极的叫人绑了芣苢回府上。
荆博文一见,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封地如此为非作歹,简直目中无人,全不将自己这陵川王放在眼中。
荆博文一时气怒,便要为芣苢出头,却被孟云深阻拦下来。
那富贾可是陵川一方之霸,若是荆博文与他产生正面冲突,指不定那富贾要如何报复荆博文,只怕随后陵川地界各方面的生意会不好做,到时候陵川的各位生意人,怕是要到王宫来诉苦,让荆博文头疼欲裂。
孟云深阻拦了荆博文,让他不要与那富贾产生正面冲突,此事不宜陵川王荆博文出面。
这般一来,荆博文又不甘心,便非要叫孟云深前去行侠仗义英雄救美。
孟云深是拗不过他的,只好出了个头,将芣苢给救了下来。
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孟云深根本无有记住芣苢到底长什么模样,如今听芣苢仔细一说,这才想起个大概来。
芣苢显然因着那件事情,对孟云深心有好感。
芣苢一路来到都城,在戏班子里做优人为生,没想到今儿个一早,竟能在戏园子门口,瞧见救命恩人。
当时芣苢根本不敢相认,只怕自己认错了人。然而戏班子接到邀请,前来孟云深府邸唱戏,芣苢这才敢肯定,当年的救命恩人,便是眼前这位儒雅先生。
芣苢目光煞是爱慕,垂着头,有些个羞涩的说道:“孟先生对芣苢的救命之恩,芣苢无以为报,若是孟先生不嫌弃,芣苢愿意……”
“不必。”孟云深不等他说罢了,直接开口拒绝。
“啧啧——”
荆白玉在角落啧了啧舌,道:“这孟先生啊,怎么与你一般,从来不解风情呢。”
他说着虎头去瞧厉长生,满眼都是嫌弃之色。
厉长生出手很快,捏住了荆白玉的下颚,然后低头在他唇边一点,道:“我何时不解风情?小白倒是说说,说对了有奖励,说错了要惩罚。”
“你,你别胡来!”荆白玉赶忙推了他一下,嫌弃的擦了擦。
“孟云深!”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底气着实浑厚,可不就是陵川王荆博文?
荆博文寻了孟云深一大圈,总算是找到了人,急匆匆赶来喊了他一声。
“看来,好戏没有结束。”厉长生低笑一声。
荆博文急匆匆而来,走得近了,这才定眼一瞧,道:“咦?芣苢怎么也在这里?”
芣苢眼睛有些个泛红,垂着头,仿佛被人给狠狠的欺负了一般,叫人瞧着就怜惜不止。
荆博文好奇的说:“芣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的模样?莫不是有人欺负你罢?”
“不不,大王您说笑了,怎么会有人欺负芣苢呢?”芣苢连连摇头,却控制不住瞧瞧的瞥了一眼孟云深。
“嗬——”
荆博文瞬间抓住这微小的眼神,倒抽了一口冷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孟云深,道:“云深啊,你刚才做了什么,不会是对芣苢意图不轨罢?”
“大王。”
孟云深并不辩解,只是凉飕飕的盯着荆博文。
荆博文顿时反了齿,道:“我就说嘛!肯定是误会,一定是芣苢误会了你。”
荆博文一脸真诚的看着芣苢,道:“芣苢啊,你不知道,我们孟先生罢,他有点……有点不同寻常。孟先生他不喜欢女人的。”
他这般一说,芣苢表情扭曲了三分。毕竟……
芣苢只是长相阴柔罢了,他根本不是女人,可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
孟云深有点开始头疼,觉得自己应该现在转身离开。
荆博文赶忙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其实我们孟先生不喜欢女人,也对男子没什么兴趣。你知道的,他这样的人,木头一块,十足没有意思,冷冰冰的是不是?”
芣苢无声叹息,目光哀怨的在孟云深身上转了一圈。
孟云深板着嘴角,表情冷淡,侧目瞧着荆博文,道:“大王倒是了解云深。”
“那是当然。”荆博文笑呵呵的说。
孟云深勾起一个假笑来,笑的还挺温柔,道:“那大王应当知道,云深不喜欢女人,对男子无有兴趣,唯独对大王一片心意天地可鉴。”
“啊?”荆博文狐疑纳罕的转头瞧他。
“嗬——”
芣苢止不住捂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