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人,贺予把谢清呈推进了其中一个隔间,一边呼吸沉重地亲吻他,一边反手锁上了门。
他想讨他真正的“奖励”。
男生的身上带着运动后滚烫的热气,就那么密实地朝谢清呈压了过去。
“贺予……”
谢清呈手腕上还有治疗痕迹未消,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不肯松手。
贺予吻他:“哥,今天可以吗?”
“别,不行……”
贺予嗓音湿热浑沉:“就一次……”
“……”
“你能抱抱我吗?”
“……”
他不该与贺予如此的。
这件事,让两人越陷越深,逐渐地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但他现在什么力气也没有,突然的病发让他浑身虚弱,连视力都很模糊,而那种早已知道黑暗结局,却目见霞光绚烂的感受,更是令他心城崩溃。
他们最后还是在洗手间内纠缠上了,贺予身上都是热汗,抱着谢清呈,半点也不觉得乏,好像刚才那三千米耗费的是另一管体力似的。
隔间的门直响,中途只消停了一会儿,那是因为有个学生赶巧进来了,就在贺予他们旁边。
而那时候正好到了最后关头,贺予根本停不下来,旁边盥洗室的人明显是听到了,愣了好一会儿,震惊不已。
但他也并不能听出来公共盥洗室的两个人究竟是谁。贺予捂住了谢清呈的嘴,半点声音都不让他发出。
谢清呈是真的崩溃了,他知道隔壁有人,他想要贺予消停,贺予不肯,反而故意使坏,反正也没谁有那个狗胆进来。
结束之后,贺予喘了口气,吻了吻浑身都在发抖的谢清呈,而后压低声音,对外面的人道:“听够了吗?”
“……”
“听够了就他妈给我滚出去!出来让我撞见你敢偷窥,我就让你知道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偷听的人哪儿敢再留,立刻仓皇跑走了。
恶龙就慢慢地离开了温柔乡,他瞳色幽深,抽了纸,仔细地擦拭着。
“哥……去我公寓,好不好?”
谢清呈是真的没力气了,他在突然发病的痛苦中,又被这样激烈地折腾,身体的病痛与外界的刺激交缠,过程中几次差点晕过去,只因他不能让贺予觉察出他身体的异样,才不得不强撑着清醒。
贺予以为他是不反抗的意思,竟然还脸红了一下,他又吻了吻谢清呈,感激又小心翼翼地扶抱起他。
男生仔细地把谢清呈散乱的衣服整理好,带谢清呈出去了。贺予停车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上了车,未忍住,在车上又缠上他,缠了好久,然后才愿启程。
男人的嘴一向就是骗人的鬼,什么就一次,都他妈是空话。
事实上,贺予那天是一直胡闹到天都暗了,夜都深了,最后才抱着谢清呈,心满意足地在公寓的卧室大床上睡了过去。
他始终没有注意到谢清呈的反常——
谢清呈病得几乎无法出声骂他,他却以为是谢清呈不想反抗。
而谢清呈自始至终没有脱掉上衣,好像在掩盖什么一样。这一点贺予虽然隐约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他的一颗心都被谢清呈莫名脆弱的样子给填满了,再也无暇去容下别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贺予醒来了,发现谢清呈还昏睡着。
他在谢清呈眼睫上轻轻吻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发现怀里的人很烫。
贺予一惊,谢清呈发烧了?
他不敢耽搁,忙拿了温度计给他哥测了个体温。
38.3℃……
贺予急了,想给私人医生安东尼打电话,但又立刻觉得不妥。
他最后只得轻轻摇醒了谢清呈:“哥……”
“……”
连唤了三四遍,谢清呈才模模糊糊地从昏沉中醒来。
他魂都像被抽去了大半,双目空濛地望着贺予。
贺予的心一下子就被他看软了,甚至都后悔自己昨天那么没有节制了。
他抱着他,小声对他说:“哥……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你先起来……”
谁知谢清呈听到去医院三个字,条件反射地回避,人都清醒了一些,苍白着脸道:“不,我不去。”
“可是你得挂水
,才能——”
“我不去!”谢清呈反应激烈,猛地咳嗽起来。
贺予吓着了,回神后忙道:“你别急,那就不去了。我给你去买退烧药,你先躺下。”
谢清呈这一烧,实在厉害,昏沉缠绵了两晚,到了第三天早晨,他才终于恢复了些,靠在床背上,看着贺予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知道贺予这几天又旷课了,贺予不敢走,一直留在他身边,他睡了多久,贺予就守了多久。
谢清呈缺乏血色的面庞微侧着,他想了很久,想得很全,他在这几天里,把一切选择的利弊都权衡透了。把最后的那一点不忍心,也硬生生如削去自己的血肉挖出自己的眼睛一样,剥离了。
贺予端了碗粥来。
少爷原本是不擅长做家务的,但这几天煲了好多种粥,就像想哄谢清呈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