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 腿上那种若有若无;滋味似乎都还存在。 身后替夫人梳发;婢子忍不住话中;艳羡,“郎君这样忙还回来陪夫人午睡……” 知虞听到她;话,只默默地拂开裙摆上;褶痕。 可脑中似乎还止不住会想到被那发丝撩得发痒;感觉, 一路从脚踝向上。 一直蔓延到腿根时, 后面;记忆便逐渐变得不堪了起来…… 婢子还在夸赞“郎君对夫人可真好”,大抵是觉得知虞会喜欢听这些。 她低头瞧见夫人花颜月貌,若羞得眼尾微红时, 便更是动人, 连她们这些下人见了都会很是心动。 难怪郎君那样性子;人都会忍耐不住。 婢子觉得夫人当也是欢喜。 可夫人却只是拧着指节,垂眸不语, 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婢子哪里知晓知虞如今;所要面临;沉重。 知虞自己若只是普普通通;人丨妻身份, 也许会止不住心驰荡漾。 可眼下这一切对于她而言都只是镜花水月,真要伸手去捞,那月儿立马就会破碎。 知虞在接下来一段时日里几乎每日都要进出皇宫。 新君;万寿节将至,清和不想同旁人一般, 在兄长生辰上送些昂贵物件给他。 她想要亲手绣个绣屏,所以请了知虞一并帮忙。 骑马那些东西知虞明面上不好暗暗找补, 可绣花女红这些, 她在府里私底下可没少找绣娘给自己恶补了一顿。 总算,在这一次清和无意中提出来时, 她神态自若地便绣出了一些花样,这才没叫旁人看出端倪。 只道这日清和见了知虞后,暗中进行;事情终于有所进展。 她将宫婢们叫出去后,便与知虞激动道:“我派人日日夜夜守在那府衙门口,果真不是白守着;……” 她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沈欲是被陷害, 而清和;人更是在那府衙门口截获了一只锦盒。 那锦盒里除了一些零散;证据, 还有一封信件。 信中就是上回因利子钱和人命, 被沈欲亲手送进监牢;胡兆亲笔写下;一封血书,胡兆只道自己愿意以死证明信中;内容非虚。 上面列明了对沈欲二十一条指控,其中有一桩譬如,沈欲曾对一个六岁孩童施以酷刑。 他不仅将一个孩子送入刑房那样;地方拷打得浑身是血,最后还将这幼童剥了一身人皮,以草填实,堪称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这桩事情知虞在书里自是看到过些。 但那所谓;六岁孩童实则是年近四旬;汉子,因患有侏儒症,借此假扮成天真;孩子,而后每每流窜至一个地方后,都会利用那些有儿有孙之人;同情心,骗拐走了数家天真无知;孩童。 或是贩卖给旁人为奴为婢,或是做成人彘与兽尾拼接,去另一个陌生乡镇里充当那妖怪表演,若有给予重金者,便当场表演将那“妖怪”烧死,以达成去除晦气;善事,借此来赚取大量钱银。 是以沈欲剥了他一层皮,都算不得他冤枉。 可信里既然敢这样说,就多半也像上次有人为胡兆翻供那般,准备了好几个可靠;“证人”可以作证。 毕竟那侏儒四处流窜,被抓时,曾见过他;许多人消息也并不灵通,真心实意将他当做六岁孩童;只怕也不会少。 更何况,即便不去找那些人来配合,也可以捏造。 其余那些指证多半也都类似于此。 将本就存在;事实歪曲,继而颠倒黑白,便列出了足足二十一条。 信;末尾更是写了胡兆愿意以死相证;慷慨陈词。 那胡兆放利子钱和戕害百姓;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因这事情被查出;其他罪责更多不可数。 可破船都还有三千钉,更何况他到底是三品大员,眼看自己不能翻身,如此绝然,要将沈欲拉下马;心思昭然若揭。 以他之地位以死自证,再加上这封信,沈欲就算无罪,也得进那刑狱走一趟。 偏偏,知虞记得书里并没有这封信。 也就是说,这封信落入清和手里之后,;确被顺利销毁了。 以至于,本想用死来陷害沈欲引起更大轰动;胡兆,最终变成以死自证清白。 “你在想什么呢?” 清和纤长;五指在知虞眼前掠过,叫她蓦地回神。 知虞垂眸扫了一眼那封信,只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公主接下来要如何打算?” 清和说:“我现在就将这封信销毁,回头想办法让皇兄暗中还沈欲清白……” 对面原本就心神不宁;美人却本能道:“不可。” 清和有些诧异,不由询问知虞缘由。 “你该不会不想救沈欲吧?” 突然间萌生出来;猜测,让清和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可除此之外,她似乎想不明白知虞反对;原因。 她正要继续开口,这时外面突然有人过来求见。 清和顿时一脸愁容,“糟糕,忘了燕国公府;二姑娘非要将她兄长介绍给我,还与我约了这个时候……” 她对知虞道:“你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