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虽然没有看见,可云安感受到了,是一双同样修长的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云安咬了咬唇,像第一次离开巢穴的幼崽,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花弶的手中。 掌心相贴,花弶的手温暖得像夏日里的艳阳,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贴的部位传到了云安的血脉中。 云安像是忽然之间有了勇气,十指相扣,花弶坚实肌肉虬结的胳膊微微发力,轻而易举的将云安从地上拉了起来。 花弶不仅递来了纸巾还递给了云安一瓶水,云安喝了一口,靠在舞台下方的角落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花弶,张了张口。 他有好多话想和花弶说,可突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花弶像是看出了云安的犹豫,贴心的主动开口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你看着状态很差。” 花弶的话像是给云安提供了一个倾泻的口子,他一股脑的将方才看见鬼婴和剧组供奉的邪神出现的事情告诉了花弶。 但他隐去了最后一段,一想到那只作乱的手和那强势的印在锁骨上的吻,云安的脸就变得滚烫。 他闭了闭眼睛想这……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不说也没关系的。 云安忍不住偷瞄花弶的脸,听云安说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表情淡淡的,不惊不喜,像是在听一个老故事一般。 “你……你不相信我说的吗?”云安站直了身体,双眸水润,可怜巴巴的盯着花弶,像是一只求抚摸的可爱小狗狗。 “真的是他救了我,如果没有他,鬼婴会杀了我。”云安着急道。 花弶笑了,在云安心中花弶是一个温柔疏离的人,他像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虽然对所有人都很温柔,但与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对待云安也同样如此。 云安从未见他笑,这是第一次。 清正的眉眼缓缓舒展,一眼万年,直直的撞入了云安的心间,云安只敢看这一眼,然后马上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我相信他存在。”花弶幽幽道,他似轻轻冷哼了一声,“如果没有他,以剧团里发生的这些事情,恐怕现在会更乱。” 云安似懂非懂的听着,花弶话里的意思是剧团里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吗? “不过,剧团供奉了他这么久却从未听说过有人见过他。”花弶话锋一转,看向了云安,“你是第一个。” “是,是吗。”云安结结巴巴道,有点慌张。 “他为什么会救你?”花弶问道。 云安摇摇头,如果他知道就好了,虽然“他”欺负了自己,但也击退了鬼婴和那个女鬼。 虽然没有看见,但是云安从听到的声音推测,大抵是鬼婴受伤的哭声引来了昨晚在楼梯处跟着他的女鬼,“他”已一己之力击退了两个鬼。 是很厉害的神!云安在心中想道。 “你许愿了吗?”花弶突然换了个话题,云安懵懵的点点头。 “你向他祈求的是导演所说的希望《海恋悲歌》能顺利公演吗?”云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花弶问他的话语里似乎带着一点循循善诱。 听他说到这个,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我……我太害怕了。”云安的声音微弱得像个猫崽一样,“许愿时我想的是希望他保佑我能活下来。” 当时云安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如果真的有邪神,那么他许愿自己能得到“他”的庇护,不被鬼婴所扰,在这个副本里活下来。 花弶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他轻轻敲了敲云安的额头,意味深长道:“所以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吗?” 云安捂着被敲的额头,惊讶的看着花弶。 是因为他许愿了吗? “你许了愿,他听到了你的愿望,然后满足了你。” 花弶的声音悠远,尾句里带着未尽的暧昧。 “云安,或许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害怕了。”花弶道。 云安看着花弶,猜到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只要他许愿,剧团供奉的邪神就会庇佑他,鬼婴或许以后再也近不了他的身。 云安却摇了摇头,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腰上那冰冷的触感和锁骨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花弶不知道这些,可他是知道的。 “我……我不能许愿。”云安想活下来,也不想面对鬼婴,可是他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为了活下来奉献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