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明都去干了。
结果鞑靼人觉得英宗成了一个包袱,便希望拿英宗去议和,好歹给一点好处,这皇帝就还给你。
结果大明朝廷的态度就只有一个,什么好处都没有,继续死磕。
这般折腾得鞑靼人开始怀疑人生了,明明获得了一场大胜,连对方的皇帝都俘虏了。
可怎么好像还不如不俘虏?这明英宗你还得好生的供养着,若是这家伙死在了大漠,还不知会遭致什么样的报复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乖乖地将英宗放了回来,而鞑靼人则在大明不断的削弱和打击之下,最终消亡。
而现在的情况,虽然和土木堡之变完全不同,却也未必没有相似之处!
天启皇帝痛恨的是建奴人良心被狗吃了,好歹也来问一下,朕再狠狠呵斥建奴人一通,让你们灰溜溜的滚回去。
显然……这一场精心准备的大型表演,无法如期上演。
于是,天启皇帝便想着退而求其次,道:“这建奴果然是蛮夷,他们既然不闻不问,那么索性就看看,从这皇太极的身上,能问出点什么来,这事……田卿家已是主动请缨啦,想来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对天启皇帝而言,皇太极是一个巨大的收获,怎么也得从他身上榨出一点什么来,不然实在不甘心。
张静一笑了笑道:“陛下圣明,而田指挥使精明强干,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天启皇帝便也笑道:“朕哪里圣明呀,只是不想吃这亏而已。”
正说着,外头却有宦官疾步而来,道:“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求见。”
天启皇帝便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赶紧的,叫他进来。”
一会儿工夫,田尔耕便走了进来,朝天启皇帝行了个礼。
他见张静一也在,显得有些错愕。
天启皇帝这时问他:“怎么,可讯问出什么来了吗?”
田尔耕犹豫地道:“卑下……卑下……已经让人……让人开始问了,只是……只是此人……居然硬气得很,死也不肯说出点什么,卑下……卑下自然大怒,于是……于是……陛下……卑下有万死之罪。”
说着,慌慌张张地拜倒在地。
天启皇帝一脸诧异,他以为田尔耕是来禀告的,可哪里想到,对方居然是来请罪的。
于是天启皇帝冷冷地道:“又出了什么事。”
“这皇太极……死也不肯开口说一个字,卑下真的用尽了方法,结果……结果可能是用刑太过,他……他死了过去,不过……总算是救活了,卑下也不想用重刑啊,只是他不但不说,而且还痛斥……痛斥陛下,卑下这不是气不过,就……”
他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
这是办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免害怕天启皇帝会责罚于他!
天启皇帝已是火冒三丈:“这样的小事也干不好吗?这样说来,岂不是白白将皇太极绑了回来?”
田尔耕连忙道:“诏狱里头,都是干吏,连他们都没有办法,想来……这事儿……”
天启皇帝愈显难堪,回了京城之后,反而诸事不顺了。
倒是张静一这时道:“陛下,臣以为,诏狱那一套办法,本就没什么大用,臣奉旨在新县的新区建了一座大狱,不妨将这皇太极交给臣,臣不出几日,便可让他对陛下俯首帖耳。”
天启皇帝不禁回头,奇怪地看了张静一一眼:“当真?”
张静一不说,天启皇帝还真的一时忘了新县也有一个大狱了,那还是他当初特批张静一建造的呢!
张静一几乎是拍着胸脯道:“臣这个人,陛下是素来知道的。臣何时敢欺瞒陛下?说是能让那皇太极俯首贴耳,便保准能俯首帖耳!那军校的特别行动教导队,是有专门课程的,叫犯罪心理学,专门揣摩人心,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