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将小太子给包抄起来,端着放到了桌面上,他头疼地看着几个在底下偷笑的皇子,“笑什么笑?皇子们因为捏肚子的事情吵起来了,你们以为很威风吗?到时候朝臣们听闻风声一问,后宫皇子为何争吵,难道朕要和他们说,哦,他们犯蠢,喜欢捏太子的肚子,太子不让,给吵起来了吗?” 康煦帝光是将这段话给念出来,都觉得尤为愚蠢。 几个皇子连忙将嘴巴闭上。 康煦帝又看向几个小的,尤其是看着允祉,“他们这俩大的也就算了,你们这三个小的是怎么回事?为何侍卫说你们也参与其中?” 允祉被皇帝注视着,干巴巴地说道:“允祺以为两位兄长是在玩闹,很兴奋地就跑进去了,允禛担心他的安全也跟过去了,混战做一团。儿臣想去阻止,结果不知怎么的,也……” 来一个送一个,最终五个纠缠在一起,连头发衣服哪哪都是乱糟糟的。 还未等皇帝再说什么,乾清宫外,皇贵妃,惠妃,荣妃这几位妃嫔已经听闻到动静,在殿外求见了。 康煦帝斜睨了他们一眼,慢吞吞地说道:“叫你们额娘也都来听听,你们干的究竟是什么蠢事。” 几个皇子瞬间大惊失色。 太子坐在桌面上晃荡着自己的小腿,嘟哝地说道:“谁来我也不怕。” 康煦帝捏了捏太子的小脸,低声,“快收了你的神通罢。朕真是怕了你了。” 允礽露出个得意洋洋的小表情,一脑门扎进皇帝的怀里。 最终三位妃子在听完了诉说后,一个个嘴角抽搐,看起来也不像是很赞同的样子,而皇帝叫他们将孩子们各自带回去教训,这其中尤以允祉的脑袋低得最深,他觉得自己最倒霉;允禔昂首跨步地走着,仿佛他不是那个主要参与者似的;允禛和允祺晕乎乎地参加了,又晕乎乎地给皇贵妃带回去了,属于半懂不懂的。 离了乾清宫,又与其他两位妃子分开后,惠妃才无奈地说道:“你作甚去招惹太子殿下?” 允禔奇怪地说道:“额娘不是叫我要与太子殿下保持良好的关系吗?” 惠妃一时语塞,“可不是这种。你都与太子殿下打起来了。” 允禔不在意地摆摆手,“额娘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保成不会真的为此生气,他就是觉得丢脸罢了。”太子的自尊心强烈,他自己乐意是一回事,被当着几个弟弟的面被偷袭,自然要跳脚。 回头被保成揉搓几天,也就完事了。 自家儿子虽然憨,但在这些事上,还算是靠谱。惠妃见他心里有数,也不再说了。 “不过,皇上既然叫本宫罚你,”惠妃幽幽地说道,“那正好,本宫刚叫人出了几道题目,回去便做做罢。” 刚啪嗒啪嗒地跟在惠妃身后的大皇子:“……” 救救救救命!!! 他现在回去给保成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吗? 他不要做文章! 乾清宫内,太子殿下骑在皇帝的背上,气呼呼地拽着阿玛的冠帽。 康煦帝觉得自己遇到这个倒霉孩子就是老上十岁,无奈地说道:“都给人带回去惩处了,保成还有哪里不满意?” 皇帝敲打了几个皇子,又叫各宫妃自行处置,唯独落下太子。太子也是当事人之一,可皇帝明目张胆地偏爱他,谁也不敢说什么。 允礽龇着小白牙,“保成以前很胖吗?没有吧,太皇太后都说保成不胖了,阿玛是不是背地里偷偷吐槽保成了?” 康煦帝:“……你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阿珠,阿珠……”皇帝背着这个讨债鬼回头寻了一眼,“你和保成说实话,他胖吗?” 贾珠对上父子俩人的视线,一道寻求真相,一道暗含盘盼切,一时哽住,半晌才说道:“……太子殿下从前是有些,心宽体胖,可眼下,已是非常俊美,出挑的好儿郎。”他异常艰涩地吐露出这话。 康煦帝听到“心宽体胖”时,就朗声大笑,气得允礽红了小脸,趴在皇帝的肩头小声嘀咕。 可气,可恼! 他一定要给臭大哥报复回去! … 正月很快就过去,眨眼间就到了二月。 二月春风吹拂,还未暖了寒意,一场大雨,就先叫这些预备考童生试的学子们浇得透心凉。 贾珠是预备下场考试的,此事也与宫中报备过。 允礽在二月初就给了贾珠放假,令他在家中好生准备。 童试的县试连考五场,除了第一场为正场外,其余四场可不考,但因着题目还算简单,贾珠在考过第一场后,便已知必定得中——每一场考完后必定会公布录取者,只是未列真实排名——而后,其余数场,贾珠也都一一应试。 他为的是这考场的氛围。 从前做题只在家中,并未真正临场,不知心中所想。眼下有了这机会,也清楚自己的能耐,贾珠便勤勤恳恳地连刷了五场,到了最后那日,考场的士兵都已经认得贾珠,给他搜查的时候都放松了许多。 毕竟他第一场就已经得中,后面自也无需夹带。 第五日后,贾珠出来时,脚步略微虚浮。 尽管考试对他而言并不难,可是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