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点意味深长。 【他不明白,你也不明白,他们都不明白,】它说,【事情变了,不一样了。】 “他好像喝醉了,”董白望着躺在席子上打了两个滚儿后一动不动的吕布,声如蚊呐,但还带了一点而没掩饰住的愤慨,“我把他丢出去?” ……她回头打量了一下董白,有点感慨,“你都以为他睡着了,还只想着给他丢出去,他说得还真挺对的。” “……而且就你这个胳膊腿儿,也搬不动他啊。” 端着油灯过来的董白一瞬间鼓起了两颊,正想说点什么时,巷外突然起了一阵马蹄声,转瞬便到了门口。 ……这【哗——】的高顺也跑来喝酒了? 但是走路带风的高顺明显不是来喝酒的,他望了一眼赤兔马之后,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从屋子里刚出来的陆悬鱼。 “将军可在?” “在,高将军……” 高顺根本没看董白,径直冲进了屋内,“将军,李傕郭汜一路收兵,发十余万之众,前军已至临潼!” 刚刚跟个撒泼打滚的醉猫似的吕布一翻身就爬起来了,眼睛里的醉意也完全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烁烁寒光。 “你带兵上城便是,我自领军出城。”吕布一边往外走,一边下达命令。 “是。” 但没等高顺出院门,吕布又叫住了他。 “记得给他带走,”他回头指了指陆悬鱼,“他既不擅冲阵,跟着你守城便是。” 吕布站在夜色之中,回头望向她的神情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你既仁爱友邻,就当牢记,任凭鬼神来攻城,你都不能退、不能败、不能死!” 她那时不明白吕布的意思,也想不到什么东西会如鬼神一般可怕,但她很快就懂了。 李傕郭汜征发了关中全部老幼,二十万之众如洪水一般席卷而来的场景,的确如鬼神一般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