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图不轨,他为大义,一定要留下来让天下人知道袁氏的恶行,因此不肯离开。” “……其他人呢?” “子源欲令城中将吏士民随我同归小沛,众人皆垂泣,不肯弃他而去!” 她搓了搓脸。 一个死心眼的臧洪,以及一城死心眼的将士官民。 对她来说,汉室是什么? 是雒阳宫中那个十几岁的天子吗? 是高庙与世祖庙里的那些牌位吗? 或者是她都快忘在脑后的那个玉质的小玩意儿吗? “大汉”一定还代表些别的什么东西,她想。 一些对于这个时代的汉人来说,值得抛洒生命,也要去维护的东西。 “那你想要我帮什么忙呢?”她好奇地问道,“我的兵马在青州,没有主公的调令,不能来助你,下邳的兵马除非紧急之事,否则也不归我调动。” “我兄弟自有部曲万人,不须将军一兵一卒,”张超急切地说道,“只要将军教我如何能击退袁军,便感激不尽啊!” 张邈少时以侠义闻,性情豪爽,待人接物的技能似乎是天生点满的,因此总能结交各路英豪为挚友。 他这个交际技能有多厉害呢……曹老板视他为兄弟!为他能去顶撞带头大哥袁绍!想想看吧,那可是曹老板! 但张家兄弟俩都几乎没点过什么战争技能,部曲私兵很多,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打仗。 ……但是,这怎么教? 她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张超,这位中年人似乎会错了意,有些着急了,“将军!将军若能指点一二就好,不须将军旗鼓!若引得袁绍怨恨,其中干息由我兄弟一力承担!” 她摆了摆手,“我不是不教你们……我得想一想。” ……她除了打仗之外的时间里,其实就很少去思考“战争的艺术”。 所以让她来当顾问或参谋,她还真是有点懵。 但张邈张超兄弟大喜,一迭声地道谢,都当她应下了,还特意给她收拾出了一个院落,里面备好了各种地图不说,伺候的人都备好了。 “这几个人都是从我的部曲中挑出来的,”张邈指了指跪在墙根处的六个人,“习诗书,通礼仪,箜篌能弹,文书能写,精心教习数年,送来给将军当个仆役。” “哦,哦,”她呆呆地应下,“多谢孟卓公,其实我带了亲随前来,也使不动这么多仆役。” 张邈一本正经,“多送来几个,将军可以挑挑。” “……挑?” 他瞥了那几个低着脑袋的人一眼,“抬起头来。” 灯火下,一排或圆脸或鹅蛋脸,或白皙或古铜,或清秀或阳刚,反正长得都很精神,其中有两个称得上漂亮的十七八岁少年都抬起头了。 ……她石化了。 “都送给将军了!”张邈大声说道。 “这是‘精心教习’的?”她忽然抓住重点,声音颤抖地发问。 “是啊,不过洒扫庭院,牵马抬水,他们都能做得来!” “张公教习他们干什么啊!难道徐.州有哪位贵妇需要美少年伺候吗?!”她惊恐地问道,“还是说哪个男人需要这些美少年?!” 张邈哈哈大笑起来,“非也,早早挑选教习这几个僮仆,就是备着有事央求到辞玉将军这里时,好开口啊!将军勿要推辞,说不定以后送僮仆的人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