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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与其这样,不如把权柄交出去,这样就可以逃避死亡和悲痛……”

“有的时候,我想,如果我不存在就好了。盖亚也告诉我,假如饥饿、疾病、战争……这些都消失了,人世间就不会再有斗争,美丽新世界就会诞生。”

阮笙一边扇着翅膀一边目瞪口呆。

光明神盖亚,这是pua顶级大师啊!!

虽然还没见过,但是这位神明手腕之高超,她已经在很多人口中领略过了。

“只是这样,你就要放弃权柄吗?”青年问。

“也许吧,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声音沉沉道,“冕下,我陨落之后,请您另外再创造更适合的神来掌控疾病权柄吧。我……我被人类的情感侵染太久,已经无法做到面不改色地收割生命了。”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愿望的话,我允许。”

青年没有再劝祂,只是掌心一抚,波纹消失。

场景一转。

青年站在教廷的喷泉边,喷泉中央伫立着高大、精致的光明神雕塑,祂的周围环绕着一圈拥有着白色翅羽的天使,有的正在奏响乐符,有的正在拉弓射箭,有的在吹着小号,有的正捧着花束。

……太高级了,整座雕塑都是用白玉做的吧?明明还有那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在生死线上挣扎,神明的雕塑却极尽奢华。

越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人们越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吧。

青年站在喷泉边,不一会儿,几个神职人员匆匆忙忙地出来,门被冲开,是皇宫的骑士们,他们举着剑,以私藏战犯的名义开始屠杀神职人员。

政教冲突。

血色像一朵又一朵漂亮的花,绽放在白玉雕塑上,这里是另外一个战场。

国家与国家,人与人,信徒与信徒,教廷与皇室。

这种特殊时期,最能收割人类的信仰了。

满目疮痍之后,青年才从阴影之中走出。

祂合上了一位神父的眼皮,让他快速地结束生命,从痛苦中脱离。

两秒之后,阮笙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只蝴蝶。不过之前是紫色蝴蝶,这次是青金色。

她欣赏了半秒自己漂亮的新外观,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青年的身影。

她犹豫着飞进了宫殿里,青年坐在长桌边,祂坐在主位,神情沉静,眼睫轻垂,左右两旁各有两个座位,椅子都被拉开,没有人坐,对应的桌子上都放着一顶王冠。

这应该就是权柄吧?

推算一下时间线,现在诸神应该被禁闭了,塞缪尔也要开始剥离六宗罪了吗?

疾病事件应该也是影响祂做决定的原因之一。想要保持神格不被污染,多余的感情必须被舍弃。

怠惰。

暴怒。

暴食。

青年变得更加神性,眼神也更加宁静。

爱|欲。

嫉妒。

贪婪。

剥离六宗罪之后,即使外表化人,阮笙也不敢轻易靠近了。

青年的身上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祂柔和、悲悯的部分正在减少,共情能力也在降低。

神性越来越浓重。

当然,只是相对之前而言。

若是跟神殿里那些总是装得高深和神秘莫测的神明相比,塞缪尔简直圣洁悲慈到发光。

完全是阮笙想象中的神。

神之所以被称为神,是因为祂们拥有远超于人类的慈悲和悲悯之心,不是因为祂们冷漠、强大和高高在上。

塞缪尔对待任何生物,不像是对待自己统治的臣民,更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他们死去,他们新生,祂都清楚。

正因如此,诸神竞争的手段,在祂看来是如此的不可饶恕。

阮笙一直静静地跟随着祂。

蝴蝶扇动翅膀,海的另一边会掀起飓风,时间也会以百年为计。

扇动三下翅膀,三百年弹指而过。

人类正在重建新的家园。

看着生机勃勃的景象,阮笙终于感觉身心都忍不住放松下来了。人们忙于基建和种植,忙于汲取知识和孕育新生命,谁都没工夫勾心斗角。

扇翅膀都感觉轻快了不少。

这个时候,塞缪尔应该只剩下傲慢还没有剥离了吧?

克莱因说的,让祂甘愿剥离傲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阮笙一边疑惑着,一边跟紧塞缪尔。

祂好像要去见一个什么人。

会是什么人呢?

到了目的地,看背影,那个人瘦瘦高高的,骨架纤细,穿着一身漆黑的斗篷,兜帽拉得低低的,完全无法看到容貌。

阮笙好奇地在祂们身边打转。

下一秒,阮笙感到自己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站在塞缪尔的对面。

……这是,那个黑色斗篷人的视角吗?

她明明是蝴蝶啊,没道理这个时候换视角,而且还换到了活着的人身上!!

阮笙无措又惊讶地站在原地,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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