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却是笑了。
齐然不明所以,看着他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贺远章没答,还是笑。
齐然感觉他笑得怪怪的,困惑地想了想,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但又差那么点灵光一闪,他正想说句什么,贺远章却伸出手,在他眼尾轻轻摸了一下。
瓷白的指尖上沾着一粒葱花。
齐然:?
齐然:???
贺远章看着当场裂开的齐然,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但他太了解齐然,知道再笑下去会把人惹恼了,所以用手压了压唇边的弧度,才喊,“骄骄?”
“本人已死,有事烧香。”
贺远章被他惹笑了,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纸巾给他擦了擦脸,“活过来了吗?”
齐然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靠在墙上说:“你没有米其林齐大厨的特制晚餐了。”
贺远章笑着把纸巾折起来,扔进了垃圾篓里,“那我给骄骄做,好不好?”
其实贺远章的厨艺是极好的,也符合齐然的喜好和口味,但方才齐然经历了那么一遭,什么都没有兴趣,更没有半点世俗的**。
他只想找个床把自己埋进去,“随便你。”
……
处理食材是需要时间的,烹饪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天快黑的时候,贺远章还没完成,温澜,齐弘山还有齐琛就都回来了。
他们看到懒懒地仰靠在沙发上的齐然还露出了些许惊讶,因为平常齐然在家的时候,除非是饭点又或者温澜找他,一般都是待在二楼不会下来的。
温澜用湿热的毛巾擦了擦手,走过来叫了声,“骄骄。”
齐然把游戏关了麦,仰起脸朝她笑了笑,“妈妈你回来了。”
他说着,看到温澜身后的老父亲和齐琛,也微微点了下头示意。
温澜在他身旁坐下,正要说句什么,厨房里却走出来一个人。
他穿着雪白色的衬衣,笔挺的领口掩住了修长的脖颈,袖口微微折起,露出一截漂亮的小臂线条。
齐然被空气中的飘香勾动了,也忘了先前那个没有世俗**的自己,关了手机凑过去就想尝一口。
贺远章把手中的托盘往后一挪,放在了餐桌上,然后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去洗手。”
惊讶的三人逐渐反应过来,齐弘山第一个叫出了声,“你怎么在这里?”
好家伙,这人怎么又来他家骗儿子了?
他儿子本来就和他不亲,送个岛也就算了,他也不是没送过齐骄骄同等价值的东西,但现在还在他们家登堂入室得做饭,做饭他哪里会,这岂不是衬得他这个父亲一无是处吗?
贺远章并不在意齐弘山心中作何感想,淡淡地朝几人一笑,“好久不见。”
他生得清俊温雅,和梁倦生摘下眼镜后依稀可见的锋利不同,贺远章的温柔是从骨子中透出来的,他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世家郎君的温润,好似一副水墨画卷。
但这副温和的皮囊在齐弘山眼里却只剩下了全身上下闪烁着的得意,他眉头一沉就要开口,齐然却先怼了他,“贺叔叔给我做的饭,又没叫你吃。”
他抱着手臂,斜斜地看着老父亲,“人家都知道寒假礼物,某些人呢,别说寒假了,”他一个一个节日数过去,“元旦,圣诞,国庆,什么时候记得了?”
齐弘山咳了一声,“副卡不是在你手里吗,什么不能买?”
齐然嘲讽地看着他,“我自己买的那能一样吗?”
齐弘山噎住了,发觉一天不见儿子愈发会呛人了,他深深地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贺远章,把这笔账记在了这个老狐狸身上。
贺远章唇角弯了一下,劝道,“骄骄,你爸爸工作忙,不像我闲暇时间这么多,偶尔忘了也正常。”
齐然听得呵了一声,也不看老父亲了,拿管家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伸手去偷菜。
“嘶!”
白皙的指尖迅速红了起来。
他被面上浇的热油烫到了手,但还是飞快地捞起一块肉片塞进嘴里。
麻辣的鲜香在口腔中爆开,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正想夸赞一下贺叔叔不退反进的厨艺,手却被人抓住了。
齐然愣了一下,目光对上贺远章敛了笑的面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两个人同时抓住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呢?
水煮肉片真的好好吃qaq。
一觉醒来万收了,本来想这章写肥一点的,但今天从七点多去学车下午才回来,实在好累,头晕晕的,所以这章评论前二十五都送红包(你们不会让我红包都送不出去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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