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杀威棒下去,一众纨绔的身下都是鲜血淋漓。
更有甚者直接昏了过去,下身的鲜血不停喷洒,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其中便包括之前说话的那个小姐。
“你是哪家的?竟敢纵凶伤人,我要你的命!”
那为首的纨绔嘴角有鲜血流下,冲着林天大声嘶吼,煞是骇人。
林天却是冷哼一声,道:“怎的?只准你要别人的命,不准别人要你的命吗?”
“你是哪家的子弟?让你爹出来说话,你还不配!”
说起来也是好笑,此人话语之中张口闭口便是要这些灾民家破人亡。
但现在真挨上揍了,却开始倒打一耙。
这种没有发育好的纨绔,林天都不想与其说话。
“你是何人?真真是好大的口气!”
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冲林天呵斥一声,很是跋扈。
林天环视一周,这群人个顶个的白白胖胖,一看就是挨过饿。
反观仅仅是一步之隔的灾民,面黄肌瘦,一副即将饿死的形象。
他当即大喝道:“我乃工部正四品,兵武司郎中,太监总管,钦差林天!”
“尔等便是这群纨绔家人否?”
“欺压良善,抢夺口粮,更是放纵家丁,意图谋害钦差!”
“莫不是不将我这个钦差放在眼中,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不成?!”
“我且问你,你仗的是谁的势?!”
此话一出,这个中年男人为首的一群人脸上的愤怒直接消散不见。
他们纷纷恐慌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等,拜见公公!”
“方才不知公公身份,狂言造次,还望恕罪!”
中年男人更是心中暗骂不已——
你身为正四品大吏,在品秩上甚至能和府尹大人相提并论,闲着没事儿上这地方作甚?
林天更怒,骂道:“前倨后恭,令人发笑!”
“我看你身穿的服侍,定有功名在身,为何私离讯地,来田昌府作甚?!”
大乾士农工商四个阶层分化明显。
其中有功名的士大夫阶层必须着圆领袍。
而眼前的中年男人便是如此。
“这……”
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大汗淋漓,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就在此时,灾民之中有人大声喊道:“林公公,这个人是苏门城的县令!”
苏门城?
这不就是震中所在之地吗?
林天扭头,看向这个抖若筛糠中年男人,气极反笑。
“真是好啊!”
“抛下苏门城不管、放纵家中子弟残害治下百姓!”
“这位大人,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中年男人见林天气急,连忙直起身子解释道:“公公,不是这样的!”
“下官来此,只是想向府尹大人求援的!”
“但是府城关闭,苏门城也被封锁,下官实在是进不去啊!”
“无奈之下,只能在此等待。”
话音刚落,灾民群中便有人揭了他的老底,喊道:“公公,您别听他的!”
“苏门城刚刚地动的时候,这人便跑出来了,压根就不是为了求援!”
田昌府虽说离京都府很远,但是距离成都府还是挺近的。
这几个月来,林公公的名声早就传到了这里。
附近的百姓早已对这位杀人如麻,但是又额外亲民的大太监很有好感。
换做是别的钦差,他们说不定还真的不敢多说。
但是林公公肯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没错,我家就在苏门城旁边的县城,大家都知道!”
“公公,此人平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
声讨的声音越来越大,直接将这群人平日做的所有腌臜事全都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跌坐在地上。
他心里清楚,自己算是完了。
“他们说的,你有异议吗?”
林天转过头来,看着中年男人问道。
中年男人摇头,一言不发。
林天点头,走上高台,大声说道:“苏门城令郭亮,私离讯地,放纵子弟攻击钦差,意图谋反,斩立决!”
“今日本宫还有要事在身,先斩你一人。”
“至于田昌府其他腌臜事,待到本宫将瘟疫除去之后再做惩处!”
没错,他要杀人立威。
郭亮瘫倒在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乃七品令,你不能杀我!”
按照大乾律令,七品县令已经算得上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要想杀之,必须先将其送至吏部,待吏部查察之后再交由刑部,于秋后问斩。
江南那一次不一样,那是去平叛的,没有这么多的规矩。
郭亮是有后台的。
私离讯地,顶多就是免职。
但是自己的儿子的确是派人攻击钦差,此事说大也大,说不大也能糊弄过去。
只是林天执意说自己想要谋反,那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