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亦开口道:“朱大典手中是精锐和杂牌的混合体,虽然强悍,但是却靠的是一口气支撑,派一员大将将这口气泄了,便是反击之机也就到了。” 楚行以为他们会选刘云龙亦或是陈二黑,但是现在细细想来,这二人确实不是绝佳人选,任兵团长便是眼下他们的极限,在大局观上,在经验上,与刘青山这种老将差太多了。 楚行微微颔首,同时看向了一支保持着沉默的赛八仙,赛八仙抚摸着颌下的胡须,也是不断颔首。 见此情形,楚行又看向了一旁的军机处刘必显。 刘必显会议,直接开始起草诏书,调动刘青山。 其实在所有人的意识到,老将已经老去,回家赋闲,享受着高官厚禄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谁曾想今日,竟然一跃成为兵团长,成为大王和朝臣们心中破局的关键之一。 “可第五兵团北上,那孤手中岂不是只剩下第三、第四两个兵团和虎贲军,尔等觉得这点人是孙承宗的西线大军的对手吗?”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命令没有啥错误,可是楚行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这就跟打牌一个道理,这牌刚开始打,先将四二个砸出去了。 只剩下大小王,待一堆三四五,接下来怎么打? “大王,您先别急,这便是朱大典率先发起进攻的缘由,咱们此战难就难在,大明一口气将他们的底牌全都拿出来了,以至于咱们前后失措,可若是最后大王能够集齐第三、第四兵团以及虎贲旅西进便是老天爷开眼了,当知道马士英、刘宇烈之流,尚未发力,未来战事的走向如何,我们尚不知晓呢。” 楚行越发的头疼,这个道理,他起不知道呢? 人家朱大典率先发起进攻,不惜跟陈先赟兑子,也要造成优势,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调动大乾的机动力量,以使得西线军团力量不足。 这是明晃晃的阳谋,楚行如果不清楚,那才是真的傻子。 可国与国之间的交锋,人家选择堂堂正正的出招,你便只能迎战。 忽然间,楚行意识到问题,摆摆手说道:“诸位,咱们似乎忘了陈先赟将军,夏津怎么打?还是不打了?” 朝臣思索再三,第二兵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别看陈二牛等人,骂陈先赟废物,但是却也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所以在场的文武大臣都知道,眼下山东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如果继续打,就凭夏津这么一座城池,根本守不住,而且还会将陈先赟手下剩余的兵力,给彻底消耗掉。 而且陈先赟身负重伤,若是输了,这个大王的心腹爱将,可能就真的无了。 可若是夏津不守,接下来大明的攻势会更甚,先不说大乾会失去对运河的威慑力,单说东昌府便已经处于敌人的半包围的状态,而且夏津毗邻高唐州,届时高唐州守不守呢? 若是高堂再不守,那么齐河和历城就在眼前了。 于是乎,楚行预料之中的情形再次出现在眼前,满堂大臣,竟然鸦雀无声了。 关键时刻,依然是陈二牛出列。 “大王,臣昔日与潘兴统领比武时领悟了一个道理,与潘兴统领这样猛人交锋,想赢没那么容易,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一边打一边儿退,寻找机会。” 陈二牛有朴素的话语,与楚行说道。 楚行又看向李岩,李岩亦开口道:“其实,关于第二兵团的打法,适才臣与王上便有所交代,一则第二兵团的主要任务是守护山东不失的同时,隔绝朱大典的精锐,不使其精锐南下,第二则是同样的层层抵抗,却无须死守,可以借助地势,民心,层层抵抗,尽量消耗其精锐部队,同时后撤之时,他们便不得不派重兵把守。” “大军鏖战,拼的是耐性,我大乾的将士守土作战,士气必不会弱,可伪明却参差不一,久而久之,将士的士气低下,且酷暑将至,只要寻找到节点,我大乾便能一战而胜。” 楚行缓缓颔首,又看向了陈二牛。 陈二牛憨憨的挠着头笑道:“粗人倒是比不过读书人,俺也是这般打算的,”说着倒是有些敬佩的看了李岩一眼,“山东咱们的底子厚着呢,这个时候不是念家底的时候,百姓该用的时候用,救民会也都发挥起来,真的跟他们拼起来,他们的锐气会消耗光的。” 楚行重重点头,刚要开口,却又看向了陈二牛,只见陈二牛拱手道:“大王,此事若是交由陈先赟,怕是已经应付不了时局了。” 陈二牛所言,几乎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因为陈先赟虽然连连战败,但是却是楚行培养的年轻将领之中,表现极其可圈可点之辈,若论军阵的本事,怕是当下只有刘云龙和李大虎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所以陈二牛此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