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让不少朝臣,下意识想到了一个问题,彼时彼刻,刘青山重新登上前台,而陈二牛又指责陈先赟,莫非这帮子老将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陈二牛,有屁就放,别跟孤耍什么心机!”楚行反应倒也平静,只是训斥了一句,旋即说道:“孤的爱将,虽然吃了败仗,但是并非无能之辈,你说他不行,你便行了吗?” “大王!”陈二牛却坦然以对,“涉及国事,恕臣急切,他若是真的不是无能之辈,就不该轻敌,打这等急躁的野战,输得一败涂地。” 楚行的表情开始有些泛冷。 “大王,你便是厌恶臣,臣也要说出来!”陈二牛直言不讳道:“若是正常交锋,陈先赟指挥大乾的精锐跟伪明的将士鏖战,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时局不一样了,如今看来,夏津也难以守住,接下来便是一团糟的局面了,到时候各地的百姓如何转运,如何在剩下的土地上,与伪明争锋,如何袭扰,陈先赟都做不好的。他也没有这个威信!” “你是想说你有这个威信么?”楚行的声音看不出悲喜,只觉得今日之大王,声音似乎有些格外的淡漠。 在楚行的凝视下,陈二牛的额头渗出了冷汗,几次张口……他陈二牛从不奢求什么,从不妄图沾染军权,如今大战在前,他想为国事争先,大王却连这个机会都肯给自己么? 一时间,陈二牛似乎有些心冷起来。 大王便这般在乎权势么? 我这般的老臣,与陛下一路走来,披荆斩棘,什么委屈都受了,便这般的不受重视吗? 大帐内,所有人都看向陈二牛,大家觉得陈二牛此举,有些过分了。 山东战场放一个带着第五兵团和刘青山,再加上陈先赟,在不少看来,已经够了。 陈二牛此举,无非是见旧友掌权,不甘于寂寞罢了。 可陈二牛在思索了许久,上前一步,抱拳道:“大王,臣就是比陈先赟强!臣就是比他有威信!山东多少地方的武官,税官是臣的旧部,又有多少文官,当初被臣踹过屁股!让臣去坐镇,岂能让一个小小的朱大典放肆!” 话罢,陈二牛跪在地上叩首,放声道:“今日臣与李岩这厮,说一千道一万,无非是弥补局势而已,可大乾的日子接下来会变得有辛苦,大王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这个时候,臣愿意为您效死,您为何不给臣这个机会吗?您若是担心臣抢了君主的威势,我陈二牛战后,便是将心肝刨了给大王您都成!” “臣实在是不想看着,大乾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让伪明那帮畜生给祸害了!” 说到此处,陈二牛已经涕泗横流。 可这话听到重臣耳朵里,却如同一记响雷一般,赛八仙当先出列,训斥道:“陈二牛,你放肆,竟然敢公然顶撞大王,你不想活了!” 寇烈也出列,刚要开口谏言,却被楚行挥手制止了。 楚行缓缓摇头,旋即却又微微点头,接着又是一声长叹,走上前拍了拍陈二牛的肩膀。 陈二牛的表情越发的凝重,到了最后却成了失望。 但出乎意料,楚行蹭的一声,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递给了陈二牛,对陈二牛说道:“孤的将军若是连心里话都不敢与孤说,孤又如何敢信任呢!孤的将军,若是连一往无前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挽救危局,补天所裂呢?” 说着,楚行指着陈二牛手中的刀说道:“拿着,孤赏你的,你不是一直觊觎此刀之锋利吗?往后你便持此刀,上斩不服功勋之辈,下斩不服管教之民,当然,你若是输了,便用此道自刎,莫要污了孤的信任!” 言道此处,楚行却没有看涕泗横流,就差抱着自己大腿叫爹的陈二牛,而是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刘必显,说道:“任命秦去疾为山东巡抚,总览后勤政务,督新兵训练事宜,尤其是防范海路,以防明军以水师偷袭。加封陈先赟为怀远将军,继续统揽第二兵团,参与对朱大典之战事。” 说到此处,又看了一眼陈二牛,“调扬州府虎贲旅为陈二牛部下,抽调新兵营、乙等作战部队,与陈二牛一道组建山东军团,陈二牛任军团长,晋升安远将军。” 陈二牛面色复杂,却又感觉浑身释然,连忙叩首:“臣陈二牛愿为大王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