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也都配得上有始有终。” “臣省得。”左懋泰面色如常,拱手相对。 楚行点点头,复又主动相对:“可还有疑问?” “有一问,有一议。”左懋泰稍一思索,便主动相对。 “说来。” “大王,臣冒昧,赵学士如何?” “赵汝才功劳卓著,当为内阁中流砥柱。”楚行没有丝毫犹豫。 左懋泰当即释然,旋即又拱手行礼,“那便好,臣还有一语,臣早年在京师游历时,曾见过吴三桂,此人头有反骨,不堪大用!” 楚行怔了一下,并不做声,直接转身出去,而左学士也不再多言,直接随之而去。 但当二人转出神像,走过堂前,推开大门,将要出去的时候,左懋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复又抢在楚行踏出门槛那一刻之前拱手相对:“大王!” “什么?”楚行诧异驻足。 “臣今日所言,俱不是开玩笑,而是肺腑之言。”在远处台阶下众臣的诧异目光中,左懋泰一揖到底。“大王之行,大王之气度,皆有汉高祖、明太祖之威德,但还请将来大王不要学汉高祖、明太祖绝君臣之义,这不止是对臣工的有始有终,也是对自己有始有终。” “孤绝不忘左学士今日之语。”楚行沉默片刻,却是肃然应声。 楚行的内心其实非常不理解,为何就是一个袭爵的事情,左懋泰非要跟自己分道扬镳。 但是却也知道,读书人内心总该有些他们追求的东西。 或许袭爵之事,真的不能为期所容忍。 亦或是,如家骨子里,就缺乏开疆拓土的勇气吧。 今日左懋泰所言,恰恰证明,自己改去做一些伟大的事情,去改变更多的人。 就这样,君臣二人出得门来,缓步归营,而此时,太阳早已西沉,躲入弇山之背,但红色霞光夹山射来,却依旧映照的山上军营、山下高地战场,一起色彩斑斓,让人望之神思。 楚行本欲归营,眼见着一幕,却是一时驻足沉吟。 齐岐山见到楚行与左学士各自面色泰然,情知二人不知如何做了了结,却是忍不住上前凑趣:“大王有了诗意?” “不错。”楚行不由失笑。“想起那日大战,又见战场才十余日便已荒芜,确实忍不住想做诗,但又一时词穷,你们当时知道的,孤读了一肚子书,却是个文盲……” 在场之人,非止几位大员,便是许多随侍的近臣与军机大臣,一时闻言,本想趁机作两首诗词,以应场合。 但一开口,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形容那场惊天大战。 便一个接一个,各自熄了作词作诗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束手不语。 只是陪着这位大王,一同望着色彩斑斓的战场一时若有所思罢了。 顺着楚行东望的目光,一路向北,遥遥不知道多少里,也有一人正望着大好河山,一时兴叹。 却正是全身披挂的远征军统帅,秦去疾,而此人身侧,正是同样消失在战场上的老将孙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