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怎么回事?宫二哥难道是个迂腐的文痴?魏永明撑着扶手摆正身体,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那汉子接着吟道: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下~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这几句诗朗诵感情充沛、抑扬顿挫分明,可惜那汉子满口地道济南话,强烈的反差效果令魏永明忍俊不禁,笑着调侃道:“宫二哥是自比唐伯虎?”
“非也,不敢。”汉子仰头打了个哈哈。
“二哥好情致。”魏永明又笑:“可您头顶分明挂着满树梨子,未免破了诗中的意境。”
“此言差矣。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万物同源,众生一体。梨树桃花,有何分别?”
“呃...”魏永明闹不清他究竟是大彻大悟还是强词夺理,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对。
宫二哥见他不说话,起身拍打拍打屁股上的泥土,踱着方步来到轮椅前咧嘴一笑:“梦中人,当日匆匆一别,想不到竟有缘在此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