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利息呢。”葛老板长吁短叹:
“还有,前些日子官府开捐筹赈,老庞一出手便捐了六百石米,又亲自带人去城外分发米粥。如今官心民心都向着裕成号,会馆实在难以干涉。”
魏永明微微一惊:“六百石?少说也要上千两银子吧!没想到庞老板居然如此大方,不过倒是为受灾百姓做了件善事。”
“谁说不是呢,巡抚大人才不过捐了一千五百石而已,老庞这次可是把脸露足了。”葛老板愁眉不展:“我一度也想要仿效此法付息揽存,但老刘却极不赞成。登初你认为如何?”
“我认为刘掌柜是对的。裕成号背靠账局四处放贷,或能依赖息差维持盈利。广盛泰放贷的门路较少,利息收入难以覆盖支出,并不可取。”
“话是没错,可老庞此举明摆着是要挤垮其他银号,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葛老板稍现悲凉之色:
“广盛泰号由我祖父始创,经家父之手发扬光大。自打我记事以来,从未陷入过今日这般窘境,该当想个应对之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