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舟这几日都住在李萍儿那,自个脱了身,回到江家看了一眼,江停舟马不停蹄地去找李萍儿。
连替他挡了一刀的大儿子都没去看看,他只想着李萍儿母子会不会出事。
这日下了值,江停舟还不知道江芸娘母女回府,还是去了李萍儿那里。
刚进屋,闻到饭菜的香味,江停舟柔声道,“不是让你们不用等我,怎么又等我?”
“没等多久,若是停舟你再不来,我们也是要吃的。不过我想着,你可能要来,多等一等也无妨。”李萍儿转头去看儿子,“盛儿,你说是不是?”
李盛乖巧地点头,“是的,父亲辛苦操劳,我们应该等您一块用饭。”
听着李萍儿母子暖心的话,江停舟唇角高高扬起,“吃吧,我是真的饿了。”
三个人一同吃饭,李萍儿体贴地给江停舟夹菜,吃过饭后,李萍儿让儿子回去读书,自个帮江停舟按肩。
“这几日,我实在是害怕,哪天你要是不来,我都不懂怎么办才好。”李萍儿声音轻轻柔柔,漾在江停舟耳里温柔似水。
江停舟拍了拍李萍儿的手,把人抱进怀里,“我向来不结交亲王,也谨言慎行,不会有什么事。这些日子,你让盛儿别去学堂了,还有很多余孽没抓到,我们就盛儿一个儿子,你得看紧一点。”
“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说到这里,李萍儿才作出惊讶的样子,“哎呀,我竟然给忘了,傍晚收到消息,说是卢氏母女回盛京了,你是不是该回去看看?”
听到卢氏和江芸娘回来了,江停舟瞬间皱紧眉头,按理来说,他是要回去看看,但他想了想,却没有动。
“算了,天都黑了,外边戒严得厉害,我还是明日再回去。”说到江芸娘,江停舟哼了哼。
李萍儿垂眸道,“你不回去,我怕她们会怀疑到我这里,大姑娘对我芥蒂颇深,要是再来个什么事,我可没有钱赔给她了。”
自从上次交出去大部分产业,李萍儿已经过上节衣缩食的日子,往常儿子的笔墨纸砚她都用最好的,现在只能用一般的。穿衣和吃饭也是,每顿的肉菜都少了两个,夏日本就没什么胃口,这么一来,她吃得更不多了。
每每想到这个,李萍儿就恨得厉害。
她费尽心思经营起来的产业,结果江芸娘一次给拿走大部分,而江停舟手上却没了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她不会再找你麻烦的,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把她打发走。”江停舟沉声道,“我母亲已经为江芸娘寻了一门亲事,只等男方到盛京,就会订下亲事。”
仔细想来,马上就要到了,不过因为造反的事,有可能会迟个几天。
“是什么样的人家啊?”李萍儿对此很好奇,她的女儿惨死狱中,她不想看到江芸娘嫁得好。
江停舟摇头说不知道,“母亲没有多说,但那家人在蜀地,等江芸娘嫁过去之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
没了江芸娘,只剩下一个卢氏,就非常好拿捏了。
江停舟和卢氏生活那么多年,他很了解卢氏不爱管事的性格,到时候卢氏的那些产业,还不是会回到他手里。
搂着李萍儿亲热了一会儿,他们才去歇下。
次日下了值,江停舟才回的江家,先去了卢氏的屋里,露出关切的表情,“夫人,你没事吧?这几日想着你和芸娘在城外,我好生担心你们。”
面对江停舟的关心,卢氏下意识地犯呕,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转身往椅子走去,藏起眼中的厌恶,“我也记挂着老爷你们,故而一听说没大事了,便回来了。听闻老爷每日都宿在衙门里,近来还会有事吗?”
从养身体后,卢氏的气色好了许多,尽管这两日操心不少,但还是比以往要多几分韵味,看得江停舟动了动心思。
“事肯定有,不过都是一些收尾的。咱们低调一点,就不用太操心。”说着,江停舟一只手放在卢氏的肩上。
他记不得上次来卢氏这里是什么时候,不过现在的卢氏颇有几分韵味,他不介意留下过夜,正好安抚下卢氏。
他们夫妻多年,对于江停舟的举动,卢氏也懂什么意思,“老爷今日还是去其他姨娘那里吧,我来日子了。”
“怎么这么巧?”江停舟有些不悦,他难得对卢氏有点心思。
卢氏转身错开江停舟的手,“是啊,我也没想到老爷今晚会过来。天色不早,老爷这些日子又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听此,江停舟只好悻悻走了。
本想去找个姨娘睡觉,半路上瞧见了香姨娘,差点把他吓一跳,“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老爷,妾胸闷,想着出来喘口气,您这是从太太那里出来吗?”香姨娘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她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老爷了。
“嗯,太太的小日子来了。”江停舟想着香姨娘有孕,把责备的话咽了回去,“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注意身子。”
“老爷陪妾一起嘛,您都好久没去妾那里了。”香姨娘拉住江停舟的手,突然想到什么,“不过太太的小日子,往常不是月初么?”
江停舟不懂女人的那些事,听香姨娘这么说,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