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听完后,嘴角微微翘起:“兵不血刃,是个好办法!”
她自然没意见。能轻松解决的事,何必还要脏了自己的手呢?
两个人立刻行动起来。
战北寒拖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将他们丢进了里屋。
萧令月则卷起地上染血的地毯,直接扔出了窗外,清扫干净屋内遇袭的痕迹后,又把门口两个黑衣人的尸体搬进来,随意往地上一扔。
做完这些后,她拍了拍手,走到屋内的火盆前,看向战北寒。
战北寒已经站在了窗边,正看着她。
“准备好了吗?”萧令月勾唇道,“早点完事,我还想早些日子回京呢。”
她拿出装有迷魂散的药瓶,打开瓶口,将里面粉末状的药粉一股脑全倒进了火盆里。
火盆里是熊熊燃烧的火炭。
船在水上航行,比陆地上更加湿冷,因此厢房里特意准备了火盆,给主人烤火保暖用。
只是那些黑衣人恐怕没想到,这火盆他们的主子没享受上,反倒方便了萧令月。
细腻的药粉一落到火炭上,顿时冒出了滚滚白烟,在屋子里四处弥漫开来。
萧令月屏住呼吸退到窗边。
战北寒站在窗边等她,看到迷烟扩散开来后,他一把揽住萧令月的腰:“走!”
两个人趁着夜色跃出船舱,萧令月顺势一脚将窗户关上。与此同时,战北寒手一抬,一支早已经准备好的信号弹冲天而起。
“砰!”耀眼的火光在高空中炸开,照亮了漆黑的夜色。
方圆几里都清晰可见。
这一下子可把船上、岸上所有的黑衣人吓了一跳。
每个人都下意识抬起头,错愕的看着半空中的信号弹,连甲板上监工的中年男人也不例外。
怎么回事?
这是哪来的信号弹?谁放的?
疑问闪过脑海,中年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啊!”一个正在推车搬货的黑衣人被突袭的长刀贯穿胸口,惨叫着倒在地上。
霎时间,冲天的喊杀声响起!
一道道矫健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从悬崖的岩壁里、碎石下、角落中冲出来,手中刀锋雪亮,毫不犹豫的朝黑衣人们砍杀过去。
“杀!!”
“冲啊,杀了他们!”
伴随着怒吼声一起响起,训练有素的守卫军手起刀落。
“噗嗤!”“噗嗤!”无数鲜血喷洒在地上。
那些各司其职、正忙着搬运铁矿的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也完全没想到在这深夜的悬崖下,本该隐蔽又安全的地方,竟然会有敌人埋伏!
一方有备而来,一方却毫无防备。
有心算无心。
黑衣人们很快伤亡惨重,眨眼间就被守卫军杀了十几人,鲜血洒了一地,和翻倒滚落的板车铁块一起,场面变得混乱无比。
“啊——”惨叫声不断响起。
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给黑衣人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混乱之中,火把掉在地上,很快熄灭,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黑衣人们根本分不清周围有多少敌人,吓得惨叫连连,下意识往船边跑:“救命啊!大人……”
越是惨叫逃命,就越是制造恐慌。
但实际上,冲出来袭击的守卫军人并不多,只有跟着战北寒下悬崖的区区二十人。
黑衣人的数量足足是他们的两倍多,但却因为丧失先机,士气被打压,甚至无法冷静的判断敌情,轻而易举就被远远少于己方人数的守卫军杀得溃不成军。
这就是为什么,在战场上,遇到埋伏的军队往往很容易被少数敌人击溃、甚至剿灭的原因。
眼看着浅滩上血流成河,自己的手下伤亡惨重,站在高高甲板上的中年男人气得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
他冲到甲板边缘,抓着栏杆厉声大吼道:“不要慌!都冷静点,给我杀回去!谁都不许往回跑!”
“啊……”又一个转身逃跑的黑衣人被守卫军追上,一刀砍到背上,血花飞溅了其他人一身。他凄厉惨叫着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滚。
很快就被追上来的守卫军一刀刺入心脏,死不瞑目。
“快跑!”周围的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
谁都不想死。
这种时候,谁还顾得上中年男人的命令?一个个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长出翅膀直接飞到船上。
他们惨叫得越厉害,逃跑得越恐慌。
突袭的守卫军们就越兴奋,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似得,悍不畏死又如有神助,一刀一个杀得眼睛都红了:“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