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粱煜要装糊涂,那她就陪着他装好了。
于是淡淡笑道,“也不知是什么人给太后下了毒,连我也治不好,便只能送到无相那儿去了。好在,无相的医术终究是高明了些,太后眼下已经无恙了。”
粱煜一勺一勺地,不急不缓地喝着粥。
应得也甚是随意,“无恙了就好。那阿萱今日定是累坏了。”
阿萱柔声应着,“来去皆是马车,倒也还好。”
眼神却是冷冷地看着粱煜手中的那碗燕窝粥。
眼见着,大半碗的粥这会儿都快见底了。
阿萱却不知道,粱煜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下了药了。
粱煜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凡是她亲手送到他面前的东西,都是被她下了药的了。
他连她这几日易容成了太后的样子垂帘听政都能知道,如何会不知道她下了药?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这么甘之如饴地将这碗粥喝下去?
明明知道喝下后,他会浑身无力,会如之前一样一天睡上十个时辰,会虚弱得连走路都得要人搀扶着。
可,为什么还要喝呢?
难道,他另有部署?
所以他并不在意这点毒?m.gΟиЪ.ōΓG
想到这儿,阿萱的眸心越发沉了。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还是过于心软了?
如若一开始下的毒便是能要他性命的,眼下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波折跟意外了?
约莫是她这会儿的神情过于阴冷,粱煜忽然开口问道,“怎么了?”
阿萱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装傻的粱煜,而后浅浅一笑,“没什么,就是有些困了。”
粱煜放下了碗,淡淡一笑,“本王也困了,阿萱扶本王去休息可好?”
“好。”阿萱说着,便是起身扶起粱煜,二人就这么朝着床边走去。
只是在行至床边时,也不知是不是被粱煜故意绊了一跤,阿萱整个人都朝着床上摔去。
不及反应,粱煜也已经压了上来,“阿萱今日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