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怎么也不见你去见你的好妹妹了?”
韦闻樱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王爷在说什么?”
“本王在说什么,你听不懂吗?”
韦闻樱皱眉道:“妾身实在不懂王爷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晋王道:“你不是与池妩关系很好吗?经常向池妩传消息吗?近些日子怎么不传了?”
“王爷……”
“本王实是没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出卖自己的夫君,向别人卖好,怎么,是本王对王妃不好吗?还是说,王妃心中早就另外有人了,是以不把本王放在心上了?”
韦闻樱听着晋王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儿,她挣扎着想将自己的手腕从晋王手中挣出来。
“王爷您该不会是吃酒吃醉了吧?您……您快放开妾身……”
“吃什么酒,本王根本就没吃酒。本王问你话,你为何不答?在你心里,到底是本王重要,还是你的小姐妹重要?你到底站哪边?快回答本王!”
晋王语气一转,疾言厉色道。
韦闻樱有些看傻了眼。
她从未看过晋王这般模样。
晋王越是这样,韦闻樱就越是想离开,她挣扎的越发厉害,“放开!你快放开!”
“本王不放开又如何?你不是本王的女人吗?你应该听本王的话,唯本王之令是从,不是吗?你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在外面乱跑什么?!你别动!”
韦闻樱挣扎的太厉害,晋王都快要抓不住她了,“我说了!叫你别动!”
紧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韦闻樱美目圆睁,震惊的望向晋王。
片刻后,韦闻樱眼眶一热,隐约有泪意在眼底浮现。
晋王看着韦闻樱眼睛里慢慢浮现出的泪意,缓缓松开了韦闻樱的手。
他眸中一闪而过懊恼之意,“对不住……闻樱,我、我不是故意的……”
韦闻樱捂着自己被扇的微微有些红肿的脸,轻声道:“妾身告退。”
她转过身那一刻,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晋王看着韦闻樱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下意识的又攥紧了一些。
……
有圣旨在,礼部、吏部以及大理寺的各位大人们,全都不敢含糊,开始着手详细调查这次春闱舞弊案件。又因为这案子并非什么疑难案件,所以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从头到尾调查清楚。
事情始末其实很简单。
确实是周典用银子买通了负责此次春闱的涉案官吏。
至于如何操作的,其实也不复杂。
被买通的官吏,从评定为中榜的红号考卷中偷出了一份,交给周典,并让其在空白考卷上抄写一遍,填上自己的姓名。之后,又找其他人将周典的文章在空白考卷上抄写一遍,填上那个人的名字。最后,将两份已经换过的卷子,重新放回去。
如此,一招偷龙转凤的戏码,就这样顺利完成了。
倘若当时偷的是旁人的卷子,或许这件事,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了,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追究。
只是周典本人以及帮助周典的这些涉案官吏,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偷出的卷子,恰好就是许自文的。
许自文原是上次乡试的第一名,此次落榜,本就惹人怀疑。再加上许自文的父亲许广寿,又认识池大将军,这才得以让这个案子,最终水落石出。
舞弊案子查清后,平庆帝下旨,将周典绞立决,其他涉案官吏,也按照罪名大小,或革职查办,或判处流放。
至于无故遭罪的许自文,平庆帝下旨重新恢复了他的名次,同时也恢复了他的进士身份。
只是,涉及此案的晋王,最终该如何处置,却迟迟未有定论。
朝堂之上,因为处置晋王之事,闹的是不可开交,各位大人各执一词,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各自有各自的一套道理。
大理寺少卿柳弘义刚直不阿,他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晋王身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却包庇舞弊犯人,甚至还不惜杀人灭口,更应该罪加一等!”
“许广寿父子俩毕竟没死,此事也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所以依臣看,可以对晋王从轻处置。”
“什么叫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难道只有造成了严重后果,才应该重罚?晋王身为主考官,不秉公持正,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为了一己私利,欲杀人灭口。此事若是传将出去,广大学子怎么想?百姓们怎么想?科举考试本就是选拔有才之人,现在就连主考官都包庇作弊之人,朝廷的信誉何在?!倘若将此事轻拿轻放,除了叫广大学子寒心,百姓们又怎么能相信,朝廷举办的科考是公正的?!”
柳弘义越听这话越是愤怒,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其他官员,掷地有声道:“诸位大人中,不少都是出自寒门,你们也是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通过了童试、乡试、会试甚至是殿试,才能最终站在这里,披上这身官袍,这一路走来的艰难,你们定然比谁都清楚。当年,若是发生了像今日这般事情,现在站在这儿的人,就会是一些庸碌无为,冒名顶替,品德败坏之辈,可就不是在场的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