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翠是个不确定因素,她的精神本身就不太正常,你们怎么她不会突然发疯将你们全出卖了?”于淼淼深吸口气询问。 “在我们看来她还是很可靠的,因为她有着跟我们一样的痛苦。”韩子成妻子抬头看向于淼淼:“你觉得我们是正常人么?正常人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么?都已被逼得不正常了。那些视频……韩忆……也给你们看了。我们的心理扭曲程度,并不比孔翠要差。” “你们当年应该是绑架了五个孩子,为什么最终会少了从破庙绑来的另外一个孩子?”韩昀盯着韩子成妻子说道。 “因为那个孩子跟这件事无关,我们便不忍心让一个局外人为此承担了风险。”韩子成妻子说道:“最关键的是……那个孩子不是聋哑人。” “是男是女?”于淼淼急切询问。 “女孩,我们刚抓去时,她也一声都不出,我们都以为也是聋哑人。但或许是她跟在聋哑人身边,被聋哑人养大,所以不需要说话,才丧失了语言功能。被抓住关在房间里后,有一夜她突然就喊叫了出来,吓坏了朱光父亲。他进屋安慰,然后逐渐女孩就能说出更多的话了。朱光父亲赶紧联系了我们,我们几人赶过去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我们并非不喜欢小孩,只是不喜欢聋哑小孩。”韩子成妻子想了想说:“我们先是沉默,毕竟这孩子已经懂了些事,若她去告诉警察,我们就功亏于溃了。但我们谁也不想去杀害一个健康的女孩,最后商讨来商讨去,周顾说把孩子交给他吧,他来处理。我们问怎么处理,他没说,但只是说会留孩子一条命,也保证她绝不会开口乱说。我们这才同意了下来。” “聊聊杀人吧。”韩昀紧皱起眉头:“你们应该都动了手吧?” “没,女人没有动手。”韩子成妻子摇了摇头说:“只有男人,周顾,朱光父亲,韩子成这三个人。周顾是将韩鹤带进了房内,朱光父亲杀害的孔梵旭,韩子成则杀害的周子怡。然后周顾跟韩子成两人杀害了朱光。为了不让警察看出端倪,他们用的是同一把刀,没留下任何指纹,最后让周生留了指纹。” “当时周生捡来的那个孩子已经被送走了?”于淼淼问。 “没有,当时我、孔翠在孩子身边,我还伸手挡住了她耳朵,让她不去听,不去看。后来结束。四个孩子的尸体被运到了大厅,我们才出去,将孩子自己留在了房间内。夜深人静,我们来到破庙,先将周生迷晕,孔翠先出了美色,弄到了些许精液。紧接着便是我们将孩子运进破庙,将车销毁,各回各家迎接新的生活。”韩子成妻子深吸了口气:“至于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被周顾领走的,我全然不知。” “周顾这些年一直在找孔翠的生活,提供了必要的生活费对吧?”于淼淼问。 韩子成妻子不再隐瞒,点头说道:“事实上周顾给了我们每个人一笔钱,他说他能做到的就这么多,日后便不再联系。但孔翠的那笔钱,周顾是放在了我这儿,他说孔翠不适宜突然有这么一大笔钱入账,让我辛苦些,每个月送过去。这件事也是征得了孔翠同意的,只是近几年我们都恢复了平静生活,我有了韩忆,只是孔翠依旧很惨,而且精神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是你用快递信封将钱送到公寓的?”韩昀问。 “没错,就是如此。”韩子成妻子坦诚交代:“我只是去送了钱,也没露面见孔翠。我估计她如今的精神状态,似乎也认不出我是谁了。每个月一笔钱也成了固定习惯,被她当成了工资。孔翠其实是我们几人中最惨的,十几年前,她还能记得清自己经历,曾跟我们诉说过。” “愿闻其详。”于淼淼说。 “孔翠是被人贩子拐卖,十五六岁时,然后卖给了一个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当媳妇。对方将她锁在了柴房,只要她闹,就饿着她的肚子。说是媳妇,倒像是生育工具。孔翠说她生过大概五六个孩子,她的精神问题就是那时候有的。身在地狱,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只能逼迫自己幻想,逼迫自己接受现状,并安慰自己。她说有个跟她同样命运的女孩,将她救了出来,但两人走散了。”韩子成妻子陷入回忆,一边回忆一边说:“在来北都的路上,也是在一座破庙,那夜下着雨,她进去多雨,遇见了个流浪汉也进去躲雨。那流浪汉强奸了她,孔梵旭就是那个流浪汉的儿子。” “生下了流浪汉的孩子?”韩昀倒吸口气。 “她起初不知自己怀孕,后来肚子大了才知,能怎样,也没钱去医院做手术。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有打胎一说,她生过五六个孩子,已经不觉得是啥大事了。只是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需要养这个孩子。孔翠说她要了一段时间饭,路过的人见她怀里抱着孩子不忍,路过都会扔些钱。来到北都时,孩子已经会走路,逐渐懂了事。孔翠觉得要给孩子一个正常的人生,于是依靠要饭来的钱租了房子,找了份正当工作艰难度日。但孩子越来越大,却发现孩子不会说话,是聋哑人。她觉得自己如此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