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帮你拿回西戎王成。”
九公主珍珠一愣,似乎不太明白为何一向对自己温柔有礼的秦念之忽然变得如此疏离。
抽咽声也渐渐停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不解的望着秦念之,“你在说什么啊,我哥哥怎么会……”
“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你来说十分为难,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所以只能拼死一搏。我一定要夺回西戎王城,夺回西戎大军的控制权,才能为那些惨死的族人报仇……”
秦念之神情淡淡,“那你想怎么做……”
。。。。。。
此刻西戎大营,乌纳正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抬着几具尸体扔到哈丹面前。
哈丹不解,直觉不妙,“乌纳大人,半夜不睡觉,带着几具尸体不知有何贵干?”
乌纳冷笑一声,“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吧,西戎王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却派了人偷袭暗杀本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哈丹当下警铃大作,“胡说什么,本王何时派人暗杀你了。乌纳大人可千万不要中了大启的离间计才是。”
乌纳冷笑,“此事刚发生,我第一时间自然是怀疑大启,本大人也相信西戎王您竟然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
可谁料,这群穿着大启服饰,手持佩剑的却根本不是大启监察司的暗卫……”
乌纳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扯开那几具尸体的衣物,这些人的背后正是西戎的图腾。
“如此,你们可还有什么辩解。本大人特意查验过,这些刺青至少都有十几年了,绝不可能造假。”
哈丹的心腹再凑上前一看,神色凝重,冲着哈丹微微点头。
哈丹倒吸一口凉气,快步走上前去,认真辨认,脸色越来越黑,想也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桑吉的手下。
他不仅没死反倒是给自己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以前那个赤诚的傻小子,竟然也学会了玩心眼,借刀杀人,这招他倒是用得不错……
哈丹坦诚道,“确实是西戎人,但并不是我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王位是从我那个侄子手中抢来的,这些是他的部下。”
“哈哈,你觉得本大人是傻子吗?
这些若真的是前西戎王的人手,他们应该去刺杀你才是,怎么天太黑了,昏了头了,竟错跑到本大人的营帐,来刺杀本大人?
哈丹,你这个借口可编得不太高明啊。”
乌纳开口嘲讽道,“今日这事,你若是不给本大人一个交代,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哈丹沉下脸来,“此事本王已经解释过了,这事是那桑吉做下的,与本王无关。
乌纳大人何不好好想想他为何在这个关节上不顾生死来刺杀你呢?
必然有所图才是,眼见大战在即,他却用这样拙劣的计量来离间你我二人。
什么“献降”,什么“刺杀”,不过是大启人鬼蜮伎俩,乌纳大人不会连这点都看不透吧……”
乌纳自然心存疑虑,可也存了借此事拿捏哈丹的心思。
可不料哈丹却并无半分畏惧,反倒脸上带笑,这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据我所知,宣和帝已经派手下大将孟尧,率领五万先锋军,日夜兼程赶往永州,最多不过七八日的光景便可以抵达……”
乌纳脸色骤变,“此话当真。”
“军情要务,岂能玩笑?”
哈丹冷冷一笑,“宣和帝此人最是记仇,我们和大启早就势同水火,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身为您的友军,只能言尽于此。
若是在拖拉下去,只怕倒是你我都讨不着好。如今更应放下嫌隙,一致对外才是,赶在孟尧带援兵抵达之前,攻下永州城,到时反攻为守,一路南下才是……”
乌纳依旧不忿,“我凭什么和你合作,永州知州已经向我递上降书,我不费吹灰之力……”
“呵……”哈丹直接冷笑,“凭什么?就凭给你送降书的李副将是我的人,他是我安插在永州城多年的内应。
城中早已不堪重负,所谓的献降之计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他们在等孟尧的援军……”
见乌纳不信,哈丹将“献降文书”上的公文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该死的,这帮大启人竟敢耍我!”
乌纳恨恨的咒骂着。
“好,就依你所言,明日便攻城……”
。。。。。。
永州城
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李副将几次路过,旁敲侧击的问话都被玉白等人瞧在眼底。
“确定是他吗?”
那日他慷慨激昂,誓死不做亡国奴的宣言至今还回荡在耳边,还有他主动请缨,不畏生死前往北狄大营送“降书。”
这样的人会是叛徒?是北狄的细作?
秦念之的脑子阵阵发昏……
自从夜影死后,玉白就便的越发沉稳,那个爱说爱笑爱闹的的身忽然就淡去了。
“八九不离十,那日永州城险些被西戎大军攻破,是刘将军舍了命,才堵住了那个城墙上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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