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撞在了车棱上,额角瞬间鼓起好大个包。
“姑娘……”
她揉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步行。”
我拉着燕儿下了车,此刻,我们身处永宁坊外北街的小巷子里,距离永宁坊的齐府并不远了。若是走得快的话,一柱香的时辰就能回去。
我带好帏帽,目光落在淮安身上,严肃地嘱托道:
“你驾着车,在城里绕上四圈,然后从延平门往西走,出城,找一悬崖处,将车推下去,做得刻意些,明白吗?做完这些,你近期先回国公府,替我向世子问个好。”
“这……”
淮安略显犹豫,但看到我神情严肃,不容置喙,只得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应道:
“喏。”
我们都明白,此去一别,可能之后再难有相见的机会了。
我感激他对我的照应与帮助,于是,对着他虚拂了个礼,轻轻地道了声:
“谢谢。”
“不。”
淮安连忙转身避让。
“应该的。”
他垂着眸,再一抱拳。
“姑娘您多保重!”
说罢,他不再多言,驾着车,扬鞭催马,马车向西而行,扬起的阵阵尘土,合着风,滚滚而来。
天,又阴了少许,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