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薛子敬,薛长信直接让肖力给他塞住了嘴巴关在了薛府的院子里,并对外表示薛子敬生了病,身体大不如前,只能在薛府养病,而薛老夫人则是为了自己的孙子去了郊外庙里祈福,至于祈福时间何时结束,自然是薛子敬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回来。
薛长信为了让外人相信郡主府和薛府里没出什么事情,还不断向外求得珍惜药材,以及做出各处求医的行为,没几天京城上下就知道了薛子敬生了重病命不久矣,郡主还因此伤心不已,却又因怀孕不能前去探望,底下仆役天天都能看见郡主哭红的双眼。
曾经那些说郡主对薛子敬狠心的人也不由得噤了声,扭头说起了郡主是慈母。
众人也在背后唏嘘,虽说薛子敬近些日子里做的那些蠢事让人不耻,但到底曾经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子,没想到对方竟是染上了不治之症,落得这个下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不下去了。
而就算有人怀疑这件事情的真伪,也不敢为了知道这一点秘辛就去得罪郡主府和薛府,一时间,钱余莉这个母亲的名声不再像之前那般狼藉,并且薛府郡主府的名声也是保住了。
薛长信和钱余莉也能放下心去准备女儿的婚事。
期间,钱余莉也带着沈夫人去了太子妃所办的赏花会,三位位高权重的女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间就定下了一门婚事,系下了利益纽带。
公子小姐们的席位那边,已经得了母亲命令的薛长乐就故意带着沈清容来到了没什么人的亭子那里聊天,不一会,她就借口自己有些东西忘记拿了,要回去取,让沈清容在这里等自己一会,沈清容笑着点点头,让她快些回来。
于是薛长乐就迅速离开了,她走之后没多久,一抹黑色锦袍的少年郎走到桥那边,见到有人在亭子那边就停下了脚步。
当今圣上的皇长孙、太子的长子钱应徵无奈的停下脚步,他还想着能寻个清净,怕是不能了,刚想走的时候就见对方似有所感一般扭头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少女身着素白色的长锦衣,外披的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红色的白边绒毛披风,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贵气。
他认识对方,是名动京城的沈家小姐,沈清容。
见到是皇长孙钱应徵,沈清容神色有一瞬的怔愣,却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不失大家风范的弯腰行礼,“见过皇长孙。”
钱应徵开口,“沈小姐不必虚礼,既然沈小姐在这,那本王就先走了。”
“多谢皇长孙。”沈清容见他要离去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看得在转角处的薛长乐暗中跺脚。
她可算是体会到了一把自己母亲当时撮合自己和沈陵泽时的无奈和焦急了,她都已经把沈姐姐带到了表哥经常来的亭子这了,怎么两人就聊了这么两句就要分开了呢!表哥啊,沈姐姐那样的大美人就站在那里,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表哥!”薛长乐不得不跑出来,拦住了钱应徵的前路,她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一壶清酒,“好巧啊表哥!你……要不要留下来喝杯小酒?”
钱应徵对上薛长乐的眼里是非常明显的询问,似在无声的询问你要做什么?
薛长乐想起了小时候表哥对自己这个小表妹严厉教导的模样,后背冷汗淋漓,最后还是让开了步子,“没有没有,我就是许久没见到表哥,今日一见,觉得格外亲切,不喝就不喝嘛,别那么凶。”
钱应徵:“……”
但最后他到底也没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这。
可薛长乐还没有从钱应徵的威压里回过神就对上了自家沈姐姐探究的目光。
薛长乐侧过脸,心虚的不敢和沈清容对视。
对不起,母亲,我真的没有当红娘的命!
薛长乐在沈清容几句话的询问下就把事情透了个一干二净,沈清容听后怔怔的看着钱应徵离开的方向。
她心知这件事若是由郡主那边主动提及,那定然是过了太子妃名目的,再加上最近母亲和郡主之间交往密切,稍微一思索,她也就明白了这场赏花会的真正目的。
就是不知道皇长孙是否知道了……
钱应徵是到了赏花会结束,太子妃让他来到跟前询问他是否见到沈家小姐之后,他才明白了这场赏花会的目的,也明白了为何薛长乐表妹那般不自然的行为的原因,怕是早就知了内情想要撮合自己和她的沈姐姐了。
想起了亭子里少女亭亭玉立的场景,在太子妃带笑的目光下,他缓缓开口,“沈家小姐甚好。”
太子妃对此回答开心不已,“母妃也觉得沈家小姐甚好,不管是自身礼仪规矩还是琴棋书画都是京城里师出有名的。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母妃觉得沈家小姐和徵儿你极为相配。”
钱应徵:“此事母妃定夺就好。”
他的态度就和沈清容在沈夫人面前的态度差不多,两人都知道自己身处权利中心,享受了家族所带来的荣华富贵和权势,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一场能够促成家族利益的婚姻便是他们该付出的。
而钱余莉身为这场婚姻的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