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阙凝桃花眼微眯,眸底泛着冷意:“欺负个女人,算什么玩意儿?”
男人不以为意,放声大笑:“哈哈哈,怎么?心痛了?”
“这女人,可是我为万里挑选的宝贝,细皮嫩肉的,滋味想必是好极了。”
“是吧,万里?”男人抚了抚白狼的毛发,满眼宠爱。
白狼对着赵阙凝呲牙,眼神凶恶,又充满挑衅。
“啊呜——”听到男人提问,它,围着男人转了一圈,又高嚎一声,似在回应。
乔今安这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丧心病狂,根本不是正常人。
狼这种桀骜不驯的野生动物,见到他,就如家犬。
没有半点野性不说,还格外温顺。
可见他平日里,有多残暴。
男人紧盯着赵阙,眼底恨意浓浓:“哈哈哈,凝少真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哈哈哈!”
“我不过略施小计,你当真就来了,可真蠢,哈哈哈。”
“这个地下室,今后,就是你的埋骨之地!”男人猖狂大笑,模样癫狂。
男人放着狠话,赵阙凝却置若罔闻。
泰然自若的,似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心上。
只是赵阙凝的确没料到,手下有人叛变,故意放假消息给他。
他漫不经心的掀了下眼皮,挑挑眉:“你是谁?我跟你,有何恩怨?”
赵家屹立在江城之端,脚下踩垫的人不少,仇家自然也多。
要问面前这个男人姓甚名谁,他还真不知道。
甚至,没有丁点儿头绪。
但男人费尽心思,布这么大个局,想要索他的命,想来也是颇有渊源。
“我是谁?哈哈哈,你竟然不认得我?还问我跟你有什么恩怨?!”男人狂笑不止,双眼通红。
赵阙凝将他害得这样惨,家破人亡,却不记得他!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花心思,去记不相干的闲杂人。”赵阙凝语调慵懒,透着散漫。
男人面目逐渐扭曲,变得狰狞,赵阙凝居然说他,是不相干的闲杂人?!
“不相干?我父母双亡,全是拜你所赐!今天我就要让你为他们偿命!”
“凝少”男人顿了下,随即改口:“不,准确的来说,是恒言的凝总,你可有什么遗言?”
赵阙凝双眸微眯,若有所思。
这个男人竟然知道恒言是他的产业,对他的了解,的确是够深。
他赵阙凝行事乖戾,但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坦坦荡荡。
父母双亡,哪里跟他扯得上关系?
赵阙凝正想问男人,是不是找错了报仇的人。
话到了嘴边,却生生止住。
他突然间记起来,恒言刚立足首都的那年,最大的竞争对手,因经营不善,欠了外债。
股东们人心惶惶,纷纷抛售股份,公司濒临破产。
赵阙凝当时最不缺的就是钱,当即就大量买入对手公司股份,成了二股东。
要不是半月后的那条新闻,他甚至都忘了这回事儿。
赵阙凝睨着男人,反问道:“你父亲,是创世的董事,孙华?”
男人激动的大吼:“你不配提我父亲的名字!不配!不配!”
“成王败寇。”赵阙凝冷笑着,讥讽道:“创世固步自封,倒戈是早晚的事,怪不得任何人。”
男人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怒吼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使的诈!你趁人之危!”
赵阙行唇角勾起抹讥讽的弧度:“区区一个创世,我从未放在眼中,用得着使诈?”
“你父亲是前半生太顺遂,没有经历过风浪。”
“他抗压能力不好,岂能赖在我身上?”
赵阙凝说的不无道理,男人呆怔住。
片刻后,他摇摇头,大喊道:“你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不是赵阙凝横插一脚,创世就不会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赵阙凝瞥向他,冷嗤道:“强盗逻辑。”
本就怒不可遏的男人,因赵阙凝这句话,彻底失了理智。
男人双拳紧握,冲到了赵阙凝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要是求我,我就给你个痛快,不然,可别怪我!”
赵阙凝皱了下眉,用力的将男人甩开:“滚。”
男人的个头比赵阙凝少一半,要是单打独斗,根本不是赵阙凝对手。
他恨恨的瞪了眼赵阙凝:“够倔,相比肉也很有韧劲,万里肯定喜欢极了!”
白狼高声嚎叫,又开始兴奋的围着赵阙凝打转。
男人转身到了墙边,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只见墙面正中间,忽然!晃了晃,弹出道隐形门。
门里有个暗格,放着两个相框,正是两张遗照。
黑白色的照片,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阴森。
乔今安抬眸扫了眼,不由打了个寒噤。
男人小心翼翼的将遗像捧出了,用袖口轻轻擦拭,神色哀伤。
“爸、妈,我今天就为你们报仇!”
他脸色一变,忽然看向乔今安,阴冷至极。
赵阙凝挡在乔今安身前,沉声道:“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