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言其实已经完全吃不进东西了,但听见“白音尘”说不要他了,他宁可把粥硬咽进去。
喉咙在抗议,胃也在痉挛抽搐,他极度难熬的时候,就死死抓住“白音尘”的上臂。
指甲深陷入手臂的皮肉中,能掐出血水来,“白音尘”仍旧不知道疼,一丁点不往后缩,坚持要嘴对嘴喂给他。
林颂言心里想着,只要熬过去,就会有奖励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奖励呢?
他心里难得生出一丝期待,像是枯木上缠的一条细藤,支撑着整棵树的生机。
那小小一碗粥,墨沧溟足足喂了一刻钟,林颂言才半呛咳半吞咽的进了胃里!
墨沧溟的眼尾通红,林颂言还在止不住的咳嗽着。
这实在是听的墨沧溟像被人提出心脏来,寸寸生捏一样的疼。
他用帕子给林颂言擦了唇角,诱哄道:“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难吃?”
林颂言不回答,却把手递到墨沧溟的面前摊开,有些讨好的道:“奖……励。”
墨沧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方才他随口一说有奖励,完全是怕说林颂言不喝粥就不要他了,再让林颂言伤了心,他这才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吃。
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但凡是他墨沧溟有的,或者他能去偷去抢的,上穷碧落下黄泉都给林颂言找来。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林颂言的手心里,低声附在林颂言耳边道:“我整个人九尺高,一身的筋骨都是你的,大凡能靠本事取的,我敢说世间也无人能及了,你尽管提吧。”
林颂言清浅的眉毛挑了一下,似乎是难得提起了一丝好兴致。
“真的?”
墨沧溟很多天不见他这样高兴了,心里刚才被揪着拧成团的角落,终于放松下来。
他捻转着林颂言的耳垂,玩弄了几下,让那处变得如同玛瑙似的红。
他坏笑着舔了一下那被揉捏到通红的耳垂,“自然了,什么都答应你,毕竟,人都给我了啊。”
“宝儿,今晚也要吗?我会留几寸在外面,温柔点儿,不那样硬来了,行吗?”
墨沧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被林颂言这副样子勾的心猿意马,已经从奖励的事严重跑题到别的事上了。
林颂言却是乖巧的让人心疼,不置可否的任墨沧溟亵玩。
墨沧溟舍不得再欺负他,遂问:“好了,那你想要什么呢,宝贝?”
林颂言沉默了一会儿,酝酿出两个字来。
“长……离。”
墨沧溟听见这两个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心脏差点儿没爆开。
他说什么?什么离?
谁?是那个忘恩负义企图侵占主子遗孀的白眼狐?
林颂言要他干什么?居然要在只敢见“白音尘”的这么脆弱的时候,找长离那个色狐狸?
墨沧溟虽然快要气炸了,头一阵阵发懵,但还是忍下来,耐住性子好声好气的问。
“宝儿,奖励的话,要人不行,这个我给你找不来。他自从南腊河那次,就回妖界了。”
林颂言的嘴角立马向下了,头也撇到一边去,虽然并不敢拒绝墨沧溟的上下其手,但他态度绝对冷淡了不少。
就连墨沧溟手经过的地方,都绷的石头一样僵硬,根本是种怂蛋的抗议!
墨沧溟其实也照样惹不起这位祖宗,只好问:“你到底找他什么事啊?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解决的?”
林颂言张开嘴,却几次也说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复杂的原因,让他不会组织语言了。
最后,他索性就闭口不言,一副不想解释,就只要求得到奖励的蛮不讲理样儿。
墨沧溟感觉自己脑袋上肯定冒黑烟了,眼前也在一簇簇冒火。
但墨沧溟实在太害怕林颂言不搭理他,因为这还会连带着林颂言为难他自己、不吃不喝、万念俱灰等等后果。
太可怕了,这些简直是墨沧溟毕生的噩梦,是把蓝寒星再复活了打死一万次都解不开的那种!
“好好好,老子给你找长离,找,行了吧?”
林颂言扭回脑袋来,得逞的对他坏笑了一下,身上绷紧的地方也都松懈下来,迎合的贴上墨沧溟的手掌心。
“不过……”墨沧溟的语气略有些冷冽,带些邪恶的意味,“往后有他打扰,我会很不高兴。”
林颂言歪着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好像在问他:那你想要如何?
墨沧溟的手下了些力道,看着林颂言的表情渐渐变得难耐,喉咙里都夹着些哽咽,委屈的往墙角里缩。
“小言,我也要你补偿我……毕竟,夫君虽然是夫君,也是会不高兴的,你难道就不会可怜可怜我吗?”
林颂言心道,我还可怜你,我现在都已经被你欺负的可怜死了。
不过,他还是一贯柔顺的点了两下头,强忍着不适,也没反抗,以为这就是所谓对“白音尘”的补偿了。
谁知道,“白音尘”却停下手,十分认真的把他整个人安置在被窝里,掖好了每一寸被角,不让一丝丝风透进去,冷到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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