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溟虽然在昨晚的床榻上,也被叫了一晚上的白音尘。
但他觉得可能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免疫了。
他还是肝火异常的旺,好像要把心都炸开了。
真想把林颂言的黑目纱一把扯开,让他瞧瞧他威武雄壮的夫君到底是谁!
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干脆强逼着人接纳他算了,管林颂言爱的是他还是白音尘,反正人都被他开发的彻彻底底了,什么事没做过?
区区一个林颂言,墨沧溟还治不了他了?
蛊奴一路在后头的树丛里跟着,看着她家殿下周身缭绕黑气,要雷霆大怒了!
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她才要完成任务了,不能让墨沧溟把她撮合的成果就这么毁了。
蛊奴手里捏起一颗石头,对着墨沧溟的头瞄准,心里默念,“冒犯了,殿下。”
只要把墨沧溟砸的冷静下来,最好能砸晕,就不会再血冲大脑,妄图家暴了!
谁知,就在蛊奴即将出手打断墨沧溟施法的瞬间,林颂言却突然喷出一口血来。
瞬间,把墨沧溟今日穿的黛色衣袖染红了。
墨沧溟望着怀里咳血的人,当即就手忙脚乱,脚忙手乱了。
他满脸关切,眼都瞪的溜圆,“怎么了?宝儿,你伤哪儿了,给我看看,疼不疼,哪里难受?嗯?”
“你说话啊!哪儿不舒服,我替你疗伤。心里不痛快吗?是我气的?”
“夫君错了。”他捏起林颂言无力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拍,“我该死,你打我,打了就出气了,好不好。”
“还不行吗?还难受……那怎么办呢?别气了,宝……”
吧啦吧啦……省略一万字自责的碎碎叨叨。
蛊奴默默扔掉自己手里的大石头,心道,自己真是瞎操心。
墨沧溟是什么人?
那是看见林颂言就把自己爹娘老子的血海深仇说不报就不报的人,已经从姓墨改姓白了。
他家暴?
自从蓝寒星那事儿,林颂言彻底把他吓坏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挫成粉,混着蜂蜜挫成丸子给林颂言当大补丸吃。
然而林颂言就只是推开墨沧溟的脸,道:“闭嘴……聒噪死了。”
“我就是……虚不受补。”
墨沧溟这才想到,哦对了,林颂言今天早上吃了大公鸡炖牛鞭、爆炒元鱼、溜腰花。
甚至,墨沧溟还往里加了些魔息,催发出这些东西极致的美味来,提升其中的营养高达百倍不止。
而林颂言虽然被人尊称一句仙君,却是连凡人身体都不如。
再加上最近墨沧溟确实在床上不大怜惜人,实在是有点儿下手太重,如果再一给林颂言补身子……
就好比一个破罐子里突然放金珠子,哪里能承受的住啊?定然是要支离破碎。
“不碰你了,我再也不碰你了!咱们好好养着,行不行?”
墨沧溟把人搂的更紧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
林颂言心里明镜似的——他和墨沧溟在一起,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他是炉鼎,而对方却是魔君。
他们的交合虽然最是诱人沉沦,但林颂言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墨沧溟则会愈加强盛。
那么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对方越强,他就越弱。
可是他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小情侣,床上玩儿的尽兴些也不算是错。
错就错在身份的悬殊,错在他们天生就不是一对。
林颂言转头,对着一直在说“我再也不碰你了”的慌张的墨沧溟,轻轻吻了一下他心口位置的松花暗纹。
“一口血……而已,不至于……让你戒色吧。”
墨沧溟摇摇头,神色快要慌张死了,那颗心脏跳的简直要吵死林颂言。
“不,我不再碰你了。”
林颂言还想再开口安慰他,但旁边的长离已经又追上来了。
鼻青脸肿的狐狸悠悠道:“喂,打扰一下,这里就是魔莲溪的入口了,后头还有追兵,我们快点儿。”
林颂言抬眼看去,此处流水淙淙,金翅蜻蜓环绕在池塘边,接天莲叶绿意盎然,放眼望去竟没有边际。
即便已是夏末,秋凉渐渐冒头,魔莲池塘也永远都是夏日的盛景,幽蓝魔莲常开不败。
仅仅采其中一朵,就足以吸入肺腑,让人堕魔。
世间修道之法,属正道艰辛不易,极难进境一层。
但堕魔是何其容易,只是入门易,活命难。
一步一坎,向死而生。
一朵小小莲花,吃进去便再也回不了头。
不过,墨沧溟白了长离一眼,这话还用他说吗?墨沧溟会不认得自己的家门?
但是,碍于林颂言的面子,墨沧溟也只好对长离道:“这里一眼望不到尽头,全是莲花莲叶,必然有一条看不见的路,你不是有法子吗?带我们进去。”
长离默默一点头,从自己丹田之中,捏出了一颗小小的种子。
那颗种子是棕色的,看上去与普通的莲子无异。
可是,当把这莲子丢进了魔莲池塘里时,却是激发